第8頁(第1/2 頁)
「殿前軍副指揮使阮函縱容兵士營中聚眾賭博,從中獲取巨額錢財。」
思來想去,韋瑞終於決定和陛下站在一起。
韋家不缺錢財,陛下想要整頓軍中空餉一事,他們雖有損失,卻不至於傷筋動骨。
尤其,經過那一天的相處,韋瑞深刻意識到新帝不似先帝好糊弄。
一位雄主,對奸臣小人不是好事,對能臣卻是相反。
韋瑞年少英才,但先帝不重軍務,他一腔熱血無處施展,只能在都指揮使的位子空耗年華。
新帝微服難得顯出對軍中事務的重視,再者那一身武力,韋瑞就不相信新帝能不憋屈。
阮函的事算是導火索,新帝想藉此整頓空餉問題,自是需要人提起話題。
韋瑞願意做這個人給新帝投誠。
「軍中賭博,倒是有閒情逸緻。」
葉斂毫不客氣地接受了這個臺階,「阮函壓入天牢,此事交由大理寺審查。」
這兩人一唱一和乾脆利落地處置了阮函。
大臣面面相覷,這又是搞得哪一齣?
都指揮使什麼時候成了聖上的人?
聖上這是要整頓禁軍?
大臣們心理活動複雜,面上還是矜持的模樣。
韋瑞證據充足,又在聖上面前掛了號,大理寺的效率格外高。
阮函一案水落石出,阮函所得財務全部收歸府庫,流放黔南。
「禁軍紀律如此鬆弛,都指揮使作為長官亦有失察之職。」
韋瑞罰俸三個月,翌日上朝葉斂幾句話定下整頓軍務一事。
下朝後韋瑞緊趕慢趕,依舊被幾位勛貴堵住了。
「韋將軍,陛下今日這事是何意思?」
韋瑞很無奈,勛貴大多是軍功起家,空餉一事誰都跑不脫,現在陛下以阮函為由頭整頓,這不是動了大半勛貴的利益。
他總不能大大咧咧地告訴這些人:「你們不該拿的錢趕緊放回去,陛下要放大招了。」
那估計倒黴的就成他了。
「陛下年輕氣盛,,想必是不願服於戎狄。」韋瑞含含糊糊地說道。
他這話不是假的,葉斂自從穿到這個世界想的就是如何富國強兵。
下朝後,葉斂將呂博和鍾離微二人留了下來。
大周聖宗第一次掀起風暴,劍指冗兵問題。
「今這是第幾個?」小廝看到又來了一份拜帖忍不住問門房。
門房老頭很淡定的將名帖摞在一起,「今個第八份。」
自從新帝派次輔鍾離微負責核查軍中兵士名單後,鍾府的拜帖就沒斷過。
「往常可沒見老爺這麼受歡迎。」小廝抱怨道:「為了這事我們都不好出府。」
鍾離微髮妻早逝,僅留下一女,名熙,年十四。家中無人主持中饋,這下倒省了「夫人外交」,只是難免有人將主意打到鍾離熙身上。
在這敏感時期,鍾府只能關門謝客。
「老爺簡在聖心,這還不好?」門房老頭將手縮排袖中。
汴梁城中,關門謝客的何止鍾府一家。
陛下決心已定,還有兩位宰執撐腰,誰敢在這關頭鬧事。
沒看那些眼高於頂的國公侯府都將嚥下去的軍餉吐出來了。
鍾府,流芳院。
「小姐這傳出病弱的名頭,姻緣豈不是更艱難了。」黃嬤嬤心疼地說道,「夫人早早去了,老爺又是一心公務,生生把小姐耽誤了。」
黃嬤嬤是鍾夫人的貼身丫鬟,夫人去世後來了鍾離熙這裡。
鍾離熙將手中書卷放下,不以為意,「正好爹爹想多留我幾年。」
「我的好小姐,女大當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