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受害者(第2/2 頁)
維持一個可以呼吸順暢的姿勢,把那口痰咳了出來。
痰從她的嘴角流下,一團半落不落,最後整個掉在了地上。
她看著眼前突然黑了一團的地面,感覺自己好失敗。
她從小就喜歡玩遊戲,這一點似乎是遺傳了父親。她的遊戲天賦很高,無論是哪方面都遊刃有餘。
galgame她總能夠找出最合適的選項;mmo她也能完成最長最困難的任務線拿到最好的道具;槍戰類的天賦也是極好,雖然技術不算頂尖但是決策總是非常合適······
她對遊戲是如此的熱愛,這也使得她並不在乎現實世界裡的人際關係。她覺得現實充斥著虛假,遊戲裡的交際才是最真實的世界。
也因此,要不是為了能夠在學校也能玩遊戲,還是近來她最喜歡的推理遊戲,她甚至連社團裡的人都不屑於認識。
但是遊戲畢竟是遊戲,人活著不可避免的就是各種各樣的社交。她無從學習如何正常地對待同學與朋友,她在學校的名聲就是三個字——女瘋子。
從她得知這個綽號時她就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失敗,就連以往遊戲中取得的成就都無法填補她因為這個綽號產生的空虛與失落。
她從沒有在父母面前展露過這些,因為她的父母覺得玩遊戲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尤其是她這麼有天賦,這很值得驕傲。
但是這些隱藏在心裡的失落與挫敗在此刻完全釋放了出來。
她不停地想:“如果,我能向別人求助呢?如果我不自作主張呢?如果,我不跑出來呢?”
一切失敗的原因,被她自顧自地歸結到她不擅長社交的原因上。
但是失敗是必然的,原因也必然不可能是受害者做得不夠好。
因為施暴者的劣行會遮蓋受害者做出的一切努力。
就像是現在的流浪漢們,他們還是躲著偷看圍牆腳下正在發生的犯罪。
難道老人就樂意自己被殺?難道井中月就沒想過逃跑?
他們當然想過,也作出過嘗試。但是對方比自己掌握的資訊要多得多,無論逃到哪裡都逃不出魔爪。
井中月的腿已經使不出來力氣,她翻過身匍匐著向來時的路爬去,自己的那口痰粘在了衣服上也來不及去管。
長刀已經出鞘,只是未曾落下罷了。
就像貓抓耗子總會玩弄一會兒,現在井中月身後的那個人就像是一隻正值壯年的貓遇上了剛出生不久的小老鼠。
他就看著這隻老鼠做出一切逃生的努力卻無濟於事,他彷彿樂在其中。
井中月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但是她還是努力著,因為父親最大的期望就是她好好地活著。
“只是我這麼久以來唯一學會的社交方式是作死。”井中月心裡絕望地想道。
凌冽寒光一閃而過,彷彿弦月清冷月光,也似白駒過隙的殘影。
井中月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那人把井中月一把撈起,翻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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