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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向沙發旁的矮几,拿起電話,手指只剛往下摁了一個鍵,突然一個閃著銀光的物體向她飛來。她來不及反應,傻愣愣地看著那道銀光飛向她。等回過神,身後裝飾架上的金屬撞擊聲告訴她,剛才向她飛來的是那把她親手扔給唐澤齊的手術刀。
她顫著手將電話機磕上,兩條腿再一次顫巍巍地發軟,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
她驚恐地看著死瞪著她的唐澤齊,喉嚨上下滾動著,發出連自己都不確定的聲音:“我不是要報警……我是想打電話給醫生朋友,你身上的傷口要及時處理,不然感染髮炎了,就晚了。你想死嗎?”
聽到“死”字,小七沉默了。
隔了許久,他終於開口說話,“你答應我,帶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但,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家。”韓秀髮現唐澤齊有點不正常,具體哪邊不正常又說不上來。
“你家?”小七的眉心微蹙。
韓秀好不容易才敢正眼仔細觀察他,卻見他突然從地板上站起來,走向她。
她是怕了他突然發瘋,身體直往後縮,急道:“除了警察局,我不知道哪裡最安全。你不讓我報警,我只能帶你來我家。還有,我費了好大力氣,把你從垃圾堆裡救回來,不是要看著你死我家的。”
小七一步步逼近她,將她逼得無路可退,背部緊抵上身後的裝飾架,他淡淡地瞄了她一眼,一聲不響地從她頭頂上面的木雕裝飾架上取下手術刀。
“只要你不想殺我,我不會對你怎樣。”語調平緩柔和,明明是一句□裸的威脅,任何一個人說,那表情,那語氣,一定是猙獰又強硬,但是換作他柔聲細語這樣一講,這感覺就好像情人間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好好哦。”
韓秀覺得渾身都虛脫了,如果再被他嚇幾次,她那個不堪負荷的脆弱心臟,要不了等到七老八十,就一定會提前報廢。
她咬著嘴唇,瞪著他,說:“我要是想殺你,早在四年前就跟著你媽一起,抄棍子打死你了。”
“……”小七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沉默了。
長長的沉默之後,小七算是在韓秀家臨時住了下來,即便是韓秀內心恐懼,多般不願意,但也由不得她選擇,因為從她開始扮聖母的那一刻起,她就沒得選擇。
小七身上多處的傷口,他不讓她找人幫他清理傷口,只是在便箋寫了一大串英文,要她幫他弄這幾種藥品,卻不讓她出門去藥房買。
韓秀看著那份清單,眉毛似要打結,全是英文,這不是在要她的命嗎?在他的“虎視眈眈”下,她撥通了樓下診所的電話,以蹩腳的發音讀著便箋上的英文藥名,結果被樓下診所的人狠狠鄙夷一番。因為他要她買的不過是一些消炎用藥,但是像繃帶、棉球這種只需要兩個中文字就可表達的東西,他卻非要用英文表示。
在國外喝了幾年洋墨水,很了不起嗎?切!她撅著嘴在心中鄙夷。
她掛了電話,黑著臉瞪他,在觸及他冰寒地凍的目光之後,她又害怕地瑟縮。
小七看著她掛了電話,她似乎很害怕自己,惶恐的表情寫滿了整張小臉。眸光中迅速地略過一絲不解,他便在臨窗的一張椅上坐了下來,手中握著手術刀,雙眸空洞洞地望向窗外昏黃的天空。
夕陽西下,漫天如火的雲霞染紅了整個天幕。
不一會兒,樓下診所將藥品送上來。
韓秀含淚付了幾百塊,心痛得就好比誰用利刃在她心尖上狠狠剜了一大塊肉一樣。她將包紮藥品遞給他,心想:如果他要她幫忙,她要不要藉機往他的傷口上死命戳兩下,就算現在沒辦法把錢拿回來,出出氣也是好的。
誰知他拿了包紮藥品之後,一言不發,便進了浴室,一個人待在裡面慢慢包紮。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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