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江敘說:「你那小徒弟也準備滿十八了吧。」
雁回知道江敘說的是宋然,點頭。
「我今天帶他去見了一位前輩,怎麼突然給我安排過去。」
江敘雙手交疊:「你打那麼多通電話給人家,我順手就讓人聯絡了。」
「宋然以後你交給其他人教吧。」
江敘語氣平常,他知道雁回帶宋然可以說是親力親為,但就是不爽。
宋然那小孩十歲跟在雁回屁股後,跟一個孩子計較其實沒必要,可江敘就是不喜歡雁回身邊有其他人跟他走近。
連一隻鸚鵡都容不下,何況一個對雁回過度依賴的男孩子。
雁回緘默,之後問:「找誰教?」
又說:「我把他當成我的接班人,習慣這麼教他了。」
他弄不太明白江敘怎麼會用容不進沙子的眼光看宋然,宋然僅僅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孩子,比起江敘,連蜉蝣撼大樹都算不上。
楚園這幾年離開的人太多,雁回招人特別挑剔,但凡有一點不合適就不考慮。在某種角度他有自己的固執,固執到可以用偏執形容。
誰合適,誰不行,他從一開始的認知裡堅定地就那麼認為。雁回這一點完全繼承了他的師父,當初師父堅定的說他是個唱女旦的好苗子,於是雁回只唱女旦,一輩子就唱女旦。
他認定宋然要接自己的班,就會教對方教到自己不能教下去為止。
江敘笑一聲:「雁雁,幾年過去,你也長大了,卻還是沒學會變通。」
江敘話裡沒有嘲笑雁回的意思,單純覺得雁回可愛。
用可愛判定一個人,某些角度來看並非屬於什麼好事,江敘或許覺得雁迴天真,覺得他蠢笨,不管江敘怎麼認為,雁回都鐵下心把宋然留在身邊教。
江敘沒再去提宋然的事,晚上興致起來,又壓著雁回來回的折騰。
雁迴心裡裝著事,面對江敘異於常人的熱情和精神,顯得格外的心不在焉,遠遠達不到滿足江敘的程度。
江敘抬起他的臉捏了捏,像在懲罰他,稍微加重力道咬了一口他的嘴角,皮破了,滲出一股子血腥味。
江敘把鮮紅的血液用指腹沿著雁回的唇一點一點抹開,目光沒放過雁回每一分表情的變化,似乎不滿意他的出神,臉孔幾乎與雁回相貼,嘴裡撥出的熱息噴在他潮濕的眼睫前。
「雁雁,雁雁看我。」
等雁回眸子裡的光凝聚在江敘臉上,江敘滿意了,大概有點心疼他的笨拙生澀的回應,這晚沒對他做出什麼要求。
休息後江敘從雁回身後抱著他,有一搭沒一搭的撥撩他的頭髮、
「怎麼越長越乖呢,明明以前不是這樣。」
江敘喜歡雁回的乖順,又懷念他曾經帶刺清冷的那股勁。所以男人在床上的劣根性都是未知的,永遠得不到最大化的滿足,如同填不滿的無底洞。
江敘連續兩天都在雁回這邊過夜,儘管雁回有心迴避床上的事,但因為江敘在的原因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早上江敘醒的比他早,他在廚房外意外的看到對方背影時,站在外邊一時間回不過神。
別看江敘出身名貴,任誰都想不到他擁有一身好廚藝,連江家老太太都沒享受過的待遇,江敘偶爾會給雁回下幾次廚。
江敘抬眼,不深不淺的笑意直達雁回眼底。
「看傻了?」
雁回認真的說:「很長時間沒見你下過廚房了。」
「還挺實在,這都要記。」江敘揚了揚眉,「雁雁遞個碗過來。」
雁回靠近江敘,被對方往嘴巴里餵進一口剛切好的麵包。
江敘漫不經意的問:「我昨天在櫃子底看到裡面有些東西,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