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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處是否牢靠,但此時此刻只能用力抓住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因他的手臂已經沉重的沒有力氣哪怕再拋動一次,所以在這生死之間只能賭上一次。
一步登上雲頂,一步萬丈深淵,簡舒玄的臉已經被不斷掉落下來的塵石弄得面目全非,他費力的騰出一隻手自胸口已被血浸溼的衣中,摸到了一隻沾著半面血的破舊荷包,血淋淋的手將它緊緊的握在手裡,他想到了自己家破人亡,想到親戚的冷眼旁觀,想到那個粉團般的女娃指著他,對他說的那些字字挖心的話,那一雙眼晴竟突然迸出一絲黑亮幽深的光彩。
他不能死,父親的遺願,光宗耀祖責任,他還不能死,若死了那個貪戀虛榮的女子必定會嫁給有錢人家安心做妾,想到那張看著自己時不滿嬌憨的臉,簡舒玄手裡的荷包幾乎要捏出血來,但那一刻,他本已面如死灰的臉上突然有了一絲神采,他在笑,雖然笑得很難看,但他必須要活著,他的手用力的拉緊了最後的一道繩索,扯動著僵硬的嘴角,他不會讓那個女人如願以償,所以,他要活著,活著回去看她見到自己時那張驚慌失望的臉……
幾個黑衣人冷眼旁觀的看著這些人一個個摔下去,又有一些人渾身是血的爬了上來苟延殘喘,此刻在他們看來,掉下去的未必是失敗,爬上來的也不一定會成功,因為這山頂並不是此行的終點,反而是這場殘酷訓練的起點。
當然黑衣人之前對這些人所說的極致享受是絕對的真實,無半點虛言,甚至一個人有五名奴僕服侍,每人可單住一座別院,無數山珍海味源源不斷的運送過來,甚至於女人,但伴隨著他們也必然是非人地獄般的訓練,還有那殘酷的死亡戰場……
黑衣人看著這些爬上來的人,眼裡皆閃過一絲似有似無的憐憫,在這個時候能夠死去的人反而是最好的解脫,因為所有活著的人所要面對的是兩年生不如死的境地,甚至在最後一步與成功失之交臂。
因為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統領最後伸出那一隻手的意思……
☆、32章
“小姐;這支白玉蘭花釵可真好看……”碧煙驚歎的說道;碧煙是柳氏後來花了十八兩銀子給沈荷香買的一個隨身丫頭,沈家底子雖薄,但也不能讓閨女自己一個人去女學,徒惹得人笑話不說;沈父和柳氏也擔心的很,像一些有錢的富商;家中閨女出門便有三個四個丫頭伺候;那倒是不必;但總是要有一個的。
柳氏這次換了一家,並且花足了錢挑了個體面的,只比沈荷香小一歲;長得小巧玲瓏極為討喜;人也機靈的很,並且賣之前還有專門的嬤嬤教導過,原本是要被大戶人家挑中入府,這一個雖是那些丫頭裡挑剩下的幾人之一,卻也不是隨意拉個棚子賣奴的集市丫頭可比的。
沈荷香讚許的看了碧煙一眼,這被教導過的就是不一樣,無論看東西的眼色和搭配衣服的手藝都不是農村丫頭可比,不是那淺薄的見了金釵就移不開眼俗人,說起這個沈荷香便想到當年自己入侯府的情形,頓時臉上有些火辣辣,當初自己可不就是活脫脫的農村土包子,見了金銀之物眼睛都移不開了,穿得衣服顛三倒四,直到後來慢慢被嘲笑多了,吃了苦頭,眼界也開了,這才懂得那高門貴府的精細雅緻。
沈荷香將目光重新落在了面前盒子裡的玉釵上,玉質的顏色和水頭都無可挑剔,便是那釵頭的玉蘭花也是雕得栩栩如生,甚至花蕊中還爬著一隻可愛的一點沁黃的小蜜蜂,當真精巧的很,越看越讓人喜歡。
那鋪子的掌櫃見著道:“小姐可真是好眼光,這隻蘭花釵是店裡才到的新貨,這玉質和雕工都沒得說,料子也用得實,小姐可以拿起來看看,是否沉甸甸的壓手,難得的是沒有半點瑕疵……”
以沈荷香被貴門薰陶多年的“刁鑽”眼光,這釵也是拿得出手的,看了一會兒,這才問道“掌櫃,這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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