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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繞著城外的山腳前進, 果然看見了一間小院，透過籬笆還可以看見有個人在給地裡的蔬菜澆水。

尾樹踮著腳看了眼，道：&ldo;好像是個老婆婆, 看上去有六十歲了，不是柳眉。&rdo;

算算年紀，柳眉應該四十歲前後。

宋卻上前敲了敲門，那個老婆婆用很慢的速度走了過來，兩隻腳用力均衡。老婆婆隔著門觀察了他們一會, 才把木門開啟，道：&ldo;兩位是?&rdo;

尾樹下意識看向宋卻，表示十分相信他的扯謊能力。

宋卻道：&ldo;聽說山上有神女，她很好奇，所以我陪她來看一下。但聽人說山裡不太安全，看見這裡有戶人家，就想來先了解一下這山的情況。&rdo;

說完，他還衝尾樹笑了一下，像是對她沒辦法一樣。

尾樹靠近他，手背到身後，捏了一把他背上的肉，沖他笑的乖巧，像是要和他比試誰能噁心到誰一樣。

老婆婆看了他倆一眼，眼裡有些笑意，道：&ldo;原來是這樣。&rdo;

宋卻又看向尾樹道：&ldo;怎麼樣，你還口渴嗎?待會應該就能看見小溪了。&rdo;

老婆婆立馬道：&ldo;你們先進來吧，山上的情況比較複雜，我得跟你們好好說說，正好你倆都喝碗水。&rdo;

老婆婆轉身，尾樹立馬給了宋卻一個眼神：做作!那個口渴真是極其做作!

宋卻氣定神閒，甚至還美滋滋，做作是做作了點，但管用就行。

老婆婆要去給兩人倒水，宋卻站起來道：&ldo;老人家，水在哪裡?我幫你吧。&rdo;

老婆婆連說不用，宋卻還是跟了過去，在廚房裡見了一根管道彎起向上，取下管道讓它向下，水就留下來了。

&ldo;小夥子，老婆子我這點力氣還是有的。&rdo;

宋卻道：&ldo;那我就替您端碗，這管道是您自己做的嗎，能從山中引水下來，很精妙的設計。&rdo;

那老婆婆一邊往他們碗裡倒水，一邊笑，雖說滿臉皺紋，但聽到人誇獎這管道的神情高興的有如少女。

&ldo;是我家老頭子設計的，他一向很聰明。&rdo;

宋卻道：&ldo;怎麼沒見到這位老人家?他出門了嗎?&rdo;

老婆婆搖搖頭，嘆道：&ldo;他年歲大了，身體不好，現在幾乎下不了床了，我們也是守著這屋子，過一天算賺一天。&rdo;

宋卻道：&ldo;實不相瞞，在下學過幾天醫術，天資雖稱不上過人，但有名師教導，可否讓我替您相公把把脈?&rdo;

老婆婆道：&ldo;謝謝你，好心的小夥。不過不用了，我們看了許多大夫，都說迴天乏術，本身也到了這個年紀。我不想再驚擾他，就想讓他輕輕鬆鬆地度過晚年。&rdo;

宋卻也不強求，轉而說起了別的話題：&ldo;老人家，我看你們廚房裡只有蔬果，不若我們到時從山上下來後給你們帶些獵物?&rdo;

老婆婆笑道：&ldo;我們年紀大了，消化不了那些油腥，這才在院子裡種了些蔬菜，自給自足，平日裡連集市都不用去。&rdo;

宋卻點頭。

兩人說話間已將水端了出去，尾樹正無聊地趴在桌面上，見他倆出來了，又立馬端坐起來。

宋卻把水遞給尾樹，她還記得那個口渴的謊，立馬端起來喝了一口。宋卻含笑看了她一眼，也端起碗來喝了一口。

老婆婆和他們說起了這座山：&ldo;我前些年還常上山，山上有些新鮮的菌菇，做湯十分鮮美。這些年身子骨不好，就沒怎麼上山了。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