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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要做什麼？」

「不知道！你看著辦。」

「……」

萬定以前雖然看過餘雪落不少的直播，但那都是化妝的步驟，他沒有看過關於卸妝的內容，現在腦子裡全是問號，就像考試遇到根本不會的題目只能胡亂答題。

思考片刻，萬定擺正餘雪落的臉，然後輕輕扯下她的假睫毛。

嗯，第一步沒錯。

接著萬定直接拿乾燥的卸妝棉擦拭餘雪落的眼睛，像是粉刷匠兢兢業業刷牆一般，他先是擦眼影眼線，發現越擦越髒，以為是卸妝棉髒了，他換另一張乾淨的卸妝棉擦拭她另一邊眼睛，一直將餘雪落擦成國寶大熊貓，他才後知後覺自己錯了。

餘雪落生無可戀地看向觀眾，絕望嘆息又無比縱容道：「我一定是找了一個假的男朋友，我要不要原諒他？」

評論區的觀眾大笑不止。

萬定撓了撓眉心，頗為困窘道：「不是故意的，你不告訴我步驟。」

不告訴他步驟，他就可以胡亂在她臉上塗鴉麼？！

餘雪落:「這棉紙太幹了，我的眼皮都要被你卸掉了。」

太幹了

得到提示，萬定看到桌子前有一瓶像水又不是水的東西，興許要抹上這個東西。

用卸妝棉沾染卸妝水，萬定開始擦拭餘雪落的熊貓眼，那黑乎乎的印記終於能擦掉了，只是眼線很難擦，怕傷到她的眼睛萬定低頭湊近：「閉上眼睛。」

他突然湊近，餘雪落眨巴眼睛看他。

感受到她無聲的綿綿情意，萬定輕笑：「嗯？」

餘雪落閉上眼睛。

然而兩人突然湊這麼近，看得粉絲們都感到害羞不已，評論區裡甚至有人直呼想看他們親嘴。

親嘴？想都別想，餘雪落心想。

萬定親嘴的樣子怎麼能讓女生看見。

將眼睛擦乾淨，萬定換一張乾淨的沾了卸妝水的卸妝棉擦拭餘雪落的嘴唇。

然而他的落落姐好像很喜歡戲弄他，她故意鼓著腮幫嘟著小嘴讓他擦，那紅艷艷的小嘴像雞屁股似的實在是……

萬定沒忍住笑了，笑容中含帶幾分歡喜和溫柔。

「別為難我，落落。」

「沒有為難你。」

「別嘟嘴。」

「女生卸妝都是這樣卸的。」

「真的？」

「真的。」

大概這樣擦更節省時間？萬定沉思，然而當他看到評論區笑出了鵝叫，被嘲笑的萬定知道自己被騙了。

「……」

不想讓某位姐姐得意，萬定捏她鼻子，嘟嘴的某人不能呼吸只能張開嘴。

嗯，這樣擦方便多了。

餘雪落:「……」

她的樣子一定很醜。

然而評論區笑出驢叫。

將她臉上的粉底擦乾淨，萬定詢問網友：「然後呢？她不告訴我。」

網友1：洗面奶洗臉！

網友2：不對，先親一口。

網友3：哈哈哈哈哈

洗面奶洗臉這個他知道，房間裡沒有水，於是萬定牽著餘雪落離開座位。

作為一個合格的主播，餘雪落跟粉絲們說明去洗臉十分鐘後回來，只是等兩人離開房間進到洗漱間便就親到了一塊兒。

在直播間裡，他們想親吻對方卻要剋制，現在終於可以毫無顧忌的親吻愛撫對方。

他們見面才多久？明明他們還渴望著擁抱對方

直播結束後是零點二十分，萬定和餘雪落先後去洗澡，於凌晨一點兩人一起躺在床上。

看著天花板，餘雪落：「你困不困？」

偏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