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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唯一的光亮沒有了,花酌就著一點清冷的月光看著那人走進來,打了個哈欠,明知故問道:「今日怎麼回來了?」
前幾日為了躲他,分明一直睡在書房來著。
季蕭沒做回答,將衣服掛在衣架上,淡淡道:「明日別去拿帳冊了,你不會理帳,先去跟帳房先生學習一陣。張伯那邊我會讓他先分些簡單的任務給你,複雜的等以後再慢慢來。山莊內務繁重,不單是一般的吃穿用度,每月特殊的花銷也不少,各支各類太多瑣碎,急不來。」
花酌一愣,哀怨的朝他道:「你良心發現了?我若真的一次接手這麼多,非得累死不可。」
季蕭瞥了他一眼,走近床榻,不留情面道:「你什麼都不會,我是怕祖輩苦心經營的基業,就此折在你手裡。」
季蕭上了床,卻沒安安分分的躺下來,撐著手臂欺身壓在花酌身上,目光深邃的盯著他。
原本稜厲面容被黑暗隱去了稜角,眸中點點幽深,好似盛了星辰,季蕭本就長得俊美,花酌與他對視了一眼,心跳驀地加快,迅速用被子蓋住半張臉,緊張又警惕的露出眼睛,聲音模糊道:「你幹嘛?」
季蕭挑了挑眉,將被子拉下來,捏起他的下巴,語氣沉緩道:「沒什麼,就是想再試一遍……看你究竟會不會衣衫不整,手腳無力,還渾身又酸又疼。」
花酌睜大眼睛,臉色一紅,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你沒忘啊?」
季蕭不置可否,低頭吻了上去。
這次他沒再用手指掰開花酌的唇瓣,而是直接用舌尖舔開了唇縫,輕車熟路的探進去。
花酌呼吸一促,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燒紅。
半柱香之後,花酌氣喘吁吁的望著床頂,季蕭捏了捏他的手心,嗓音微啞的評判道:「看來只有手腳無力是真的。」
花酌目光略微失神,沒有反駁。
「睡吧。」季蕭無意再做什麼多餘的事,躺下替他掖了掖被子,道,「明日祭灶,隨我去城外吃餃子。」
身上的壓迫感消失了,花酌緩了緩神,疑問道:「吃餃子為何要去城外?」
「明日便知道了。」季蕭並不多說,淡淡道。
花酌也沒再追問,往他懷裡滾了滾。
季蕭挑了挑眉,「你冷?」
花酌噎了下,「……不冷。」
季蕭眸色幽深的盯著他,忽然問起:「那次在客棧,你也是故意的?」
花酌一愣,想了想,假裝不記得,「哪次?」
季蕭眯了眯眼睛,並不介意幫他回憶一下,「就是在清瀾城附近的鎮子上,我去跟蹤魔教弟子的那次。那日晚上是誰借著身子冷,一個勁往我懷裡鑽的?天快亮的時候抱著我胳膊不撒手,臉還故意在我胸前蹭了好幾下,嗯?」
「我若是沒記錯的話,你當時可是醒了的。」季蕭絲毫餘地不留。
花酌沒想到他會描述這麼細,啞然片刻,悻悻的看著他,「有這種事?」
季蕭懶得同他掰扯,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睡覺。晚上再不安分,可休怪我給你扔下去。」
花酌滿臉寫著怨念。
憑什麼?
自己只碰了他一下就要斤斤計較,他親自己的時候就那麼隨心所欲?
這還有天理麼……
翌日清晨,天朗氣清,山莊大門外的馬車已經準備妥當,幾名影衛站在馬車四周整裝待發。
花酌從門中走出來,身穿著一襲月白色華服,上面用金絲繡著雲紋,頭髮用髮帶束起,兩邊分別垂下一縷,氣質頗像個書香名門家的小公子。
季蕭就站在車前等他,身上所穿的乃是穩重的黑色,衣襟繡著同樣的金絲雲紋,但袖口和衣擺處與花酌稍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