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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酌一臉茫然的抬起頭,「這是何意?」
季蕭面無表情,淡淡道:「自我當選武林盟主以後,我爹便將整個山莊交付於我,徹底撒手不管了。但你也知道,如今江湖局勢動盪,魔教意圖東山再起,莊內的事我根本無暇顧及,必須要有人幫我打理莊中內務。而整個山莊能擔得起這個重任的人,怕也只有你了。」
花酌表情一下變得很糾結,季蕭沒管他,繼續施壓道:「現如今形勢迫切,我必須時時注意魔教的動向,稍有不慎,便會讓其有可乘之機,到時天下大亂,我身為武林盟主罪責難逃不說,還會使得黎民百姓受害。所以現在我根本分心不得,為了天下安危,你必須把此事做好,明白麼?」
季蕭目光冷肅的看著他。
此事他在幾日前便開始讓張伯著手準備了。花酌心地善良,聽他這麼一說,自然會安心留在莊內,不再提休書之事。且莊中事務繁雜,只要攬下來,往後再想甩手也難。
而關於那晚答應的事,他只要裝作酒後失憶便可,以後再出現什麼矛盾,便等著以後再說。
如此,一個明明白白的緩兵之計。
花酌顯然沒想到自己正在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啞然了片刻,很是鬱悶道:「不就是山莊內務……至於這般嚴重嗎?」
「可是,這些事以前不都是張伯打理嗎?為何突然交給我?」花酌費解道。
季蕭眸色沉靜,毫無破綻道:「張伯年紀大了,做事吃力,總不能什麼都要他來。你往後若是有何不懂的便去請教他老人家,莫要弄出差錯,知道麼?」
花酌心知沒法拒絕,只能悶悶地「哦」了一聲。
季蕭滿意了,點點頭,道:「帳本都在帳房先生那裡,明日你自己去拿吧。」
花酌一驚,「我還要管帳?!」
季蕭皺起眉,反問道:「廢話,不然你以為我叫你打理山莊是要如何打理?」
季蕭指了指他手中那本冊子,毫不留情道:「這本上記的不過是些瑣碎事,就這麼點東西,比起莊內那些帳目連零頭都不夠。」
花酌頓時心涼成了冰渣。
自己今日是吃錯了什麼東西?為何要來見季蕭?這不是沒事找事麼……
胸口一陣沉悶,花酌深吸了一口氣,暫時將此事放下,抬起頭來幽幽的看著他,質問道:「你那日在鹿江城,為何自己先走了?」
季蕭在圓桌前坐下,平靜道:「有公事要忙。」
花酌幽怨道:「那那晚在客棧發生的事……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季蕭避開他的視線,神情淡淡的倒了杯茶,道:「那晚的事我記不清了,興許有酒後失言……你且權當做沒聽見。」
「記不清了?!」花酌頓時感覺自己吃了大虧,難以置通道,「你那天晚上是怎麼弄我的,你記不清了?!」
季蕭覺得腦袋嗡得一聲,以為自己聽岔了,「什麼?」
花酌還真就以為他忘了,胸中鬱悶不已,面露悽慘,憋屈道:「我那天被你弄得衣衫不整,手腳無力,渾身又酸又疼的,嘴唇腫了整整一天……你竟然只說你是酒後失言,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麼?」
季蕭手一抖,差點把茶杯砸了。
強忍著狂跳的太陽穴,季蕭努力回憶了一下那晚的經過,胸中被火氣漲得難以呼吸,半晌才狠狠撥出一口氣去,強行找到這套說辭的理由。
是……
衣衫不整,是他拽的……
手腳無力,是他親的……
渾身痠疼,是他強拖著人走的……
沒錯,都沒錯。
季蕭狠狠咬著牙,面色陰冷的看著他,道:「那你想怎麼辦?」
花酌一臉受了氣無處伸冤的委屈樣,乾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