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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教皇立即被人引進皇太后宮。太后宮和楓丹宮遙遙相對。太后宮內雖有許多寬敞華麗的房間,但由於年久失修,已破敗不堪。教皇被安排在這裡小住,雖心懷不滿,但敢怒不敢言。
27日,拿破崙和教皇準備進入巴黎,儘管這次皇帝不得不把右邊的座位留給庇護七世,但決定夜間進入巴黎,因此任何排場都免掉了。11月28日,教皇和皇帝的馬車在清冷的秋夜裡飛快地駛進巴黎。官方報界未做任何透露,唯一採取的措施是命令全體衛隊在兵營裡持槍待命,不得擅自離開。
教皇的住處安排在杜伊勒裡宮花神樓的二層上。29日早上7點整,巴黎所有的鐘與巴黎聖母院的巨鍾一道響了起來,陣陣鐘聲宣告了教皇的到來。居民們聞聲而動,立即跑出屋子,從遠近市郊的大街小巷向杜伊勒裡宮彙集,各個路口麋集的人群越來越多。教皇出現在花神樓的陽臺上,沸騰的人群突然安靜下來,數以萬計的人跪在地上,原有的好奇心傾刻間化為無限崇拜,有些人哭起來,有些捶打胸脯。庇護七世抬起右手,慢慢地划著十字。面對巴黎人民的如此熱情,教皇一天之內不得不在陽臺上出現多達20次。
巴黎人民對教皇的狂熱感情引起了拿破崙的嚴重不滿。拿破崙要給這些狂熱的信徒潑點冷水。於是,有關加冕籌備工作的報道充斥了各個報紙的版面,而對有關教皇的報道突然精簡下來。久經世故的教皇見此情景,更加倍地謹慎起來。
12月2日清晨,天剛朦朦亮,杜伊勒裡宮的人就開始忙活潑來了。這一天是拿破崙的正式加冕日,整個宮中充滿著節日的氣氛。
9點鐘,教皇的儀仗離開了杜伊勒裡宮。儀仗前列是一頭繫著飾帶的驢子,手持十字架的攝影師騎在驢背上。教皇的轎車由8匹灰色大馬拉著,車上放著皇帝賜的鍍金青銅三重冠。車隊神情莊重地穿過街道。道路兩旁跪著成千上萬的民眾。10點鐘,教皇一行進入了聖母院。大批觀禮者把聖母院擠得水洩不通。庇護七世下車後,進入主教宮,坐在早已為他安排好的座椅上,開始祈禱,等候皇帝的駕到。
2個小時以後,禮炮響了,一輛由黃金裝飾的華麗馬車在8匹淺栗色的高頭大馬的牽引下,朝聖母院飛奔而來。車隊在教堂前空地停了下來,圍觀的群眾高呼〃皇帝萬歲!〃皇帝的扈從行列開始進入教堂。走在前頭的是衣著華麗的一般朝臣,其次是佩帶勳章的帝國元帥,隨後是皇帝的重臣和高官,最後才是袞冕盛裝的皇帝。皇帝身穿深紅色天鵝絨大袍和金搭扣短外套,腳著高幫皮鞋,異常激動地出現在觀眾面前,剎那間歡呼聲直衝雲霄。
教皇登上祭臺,彌撒開始。隆重的儀式持續很長時間,拿破崙不知是因為不耐煩,還是因為太疲勞,一個勁地打著呵欠。最後,皇帝和皇后走到祭臺前面,跪在跪凳上,教皇過來為他們履行禮儀。教皇正準備將皇冠戴在拿破崙的頭上,誰知拿破崙伸手接過皇冠,自己戴在頭上。接著,他又拿起一頂小皇冠戴在約瑟芬的頭上。瞬息之間一切都辦妥了,至高無上的拿破崙心潮澎湃,思緒萬千。他想起了悲慘的童年、阿雅克修城的簡陋房屋以及最初年代的困窘,他扭頭對哥哥約瑟夫說:“約瑟夫,爸爸要是看見我們今天這個派頭,該有多好啊!”
返回杜伊勒裡宮時已是晚上10點鐘。大街上燈火通明,如同白晝。拿破崙舉行了一個盛大晚宴,這次教皇僅坐在第三席位上。
加冕典禮的第二天,在巴黎的部隊全部集合在馬斯廣場上,等待著拿破崙發給他們鷹旗以替代共和國旗幟。在雄偉壯麗的檢閱臺上,皇帝一身戎裝,坐在寶座上。隨著一聲令下,各路縱隊都向寶座靠攏。拿破崙起立,下令分發鷹旗,並向各軍團發表瞭如下演說:“士兵們,看看你們的旗幟吧!這些鷹旗永遠是你們的集合地點。鷹旗永遠在你們的皇帝認為保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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