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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福抿了抿嘴巴,問道:「那您真要去凌霄堂?」
「去。」花酌想了想,道,「現在就去。」
「現在?」二福一愣。
「是啊。」花酌道,「現在天色還早,應該來得及吧?」
之前他用原形跟著林秋去過一次,只用了半日時間。
二福皺了皺臉,「來得及是來得及……」
他是擔心公子這樣上趕著,會讓人覺得好拿捏啊……
花酌擺了擺手,沒再多說,道:「那你抓緊時間,快去備車。」
二福表情耷拉下來,見勸不住,只好出去了。
一刻鐘之後,馬車是備好了,花酌卻仍站在衣櫃前。
「公子,怎麼了?」二福見他一動不動,詢問道。
花酌表情一臉沉痛,似乎陷入了深思。
「我就這些衣服?」花酌指指衣櫃裡色調樣式單一的衣服,問道。
二福點點頭,道:「這些是秋錦閣今年的新款,都是您最喜歡的顏色和布料。」
花酌沉默著沒說話。
這衣櫃裡頭淨是些素衣白袍,布料雖然很新,款式卻無比中規中矩,穿起來恐怕與私塾先生無異。
「醜。」花酌言簡意賅。
一點也不符合一隻蝴蝶妖嬈多姿的氣質。
挑了半晌,花酌終於湊合著挑出一件水藍色衣袍,幽幽道:「等我回來,定要先將這些衣裳換了。」
二福疑問道:「公子不喜歡素色了?」
花酌點點頭。
二福沒吱聲,就看著他打扮。
這點他倒沒覺得奇怪,因為自打公子失憶之後,整個人從性格到喜好,幾乎完全改變了。
以前公子性子沉悶,不愛與人交往,十六歲的少年正是貪玩的時候,卻連朋友都沒幾個。平時喜歡穿素淨的衣服,吃清淡的食物,循規蹈矩,恪守成規。由於天生體弱多病的緣故,門主也沒有教他習武,整日就是悶在屋中讀書寫字。
明明生在江湖,卻偏偏像個書生。
現在失了憶,一切反倒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或許也是件好事。
花酌打扮了半個時辰,幾乎將這個清心寡慾的小公子僅有的那些飾物都戴了起來,這才安心上了車。
馬車周圍,還隨行了一列影衛,看起來陣仗不小。
「為什麼要跟這麼多人?」花酌有些意外。
「都是門主派來保護您的。」二福答道。
花酌覺得匪夷所思,「這……有必要嗎?」
二福猶豫了一下,支吾道:「原本是沒必要,但門主怕您再出什麼意外,就……」
花酌心情複雜。
原來他爹是擔心他再尋死,叫人看著他。
「那他們是不是早就在了?」花酌想了想,問道。
二福點點頭,道:「您這些日子病著,沒出過門,所以才沒見到……他們平時都在房頂上守著。」
花酌面無表情:「……喔。」
風雪門的馬車很寬敞,顧及到他身體虛弱,軟墊厚厚的鋪了兩層,以至於他坐了幾個時辰,除了睏倦以外,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凌霄堂的守衛對他都很熟悉,見人來了也不通報,直接便將他領了進去。花酌帶著二福,隨著領路的守衛繞過前面幾座樓閣進了後院,走近一處院落。
那院落很大,應該是邱懷玉的住處。
花酌進去後守衛便退下了,二福則等在院外沒有往裡進。
院內的一棵樹下,身著暗黃錦袍的男子正坐在太師椅上納涼,桌上擺著茶、小食和水果,手裡拿著一本劍譜在研究。
見到花酌來了,邱懷玉屏退了周圍的下人,放下手裡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