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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怯怯的走過來,仰起頭,可憐兮兮的望著季蕭,「大哥哥,你是好人麼?」
季蕭眉頭緊皺,覺得體內的灼熱愈發明顯,並沒有回答,而是盯著他冷聲問道:「你身上帶了什麼?」
小孩子抿抿嘴巴,猶豫了一下,才慢吞吞的從懷裡拿出一個泛著血紅色光亮的珠子,問道:「大哥哥問的是這個嗎?」
季蕭見到他手裡的東西,眸色微變,「緋血石?」
影衛聞言有些詫異,看了看那散發著奇異光芒的東西,「這是聖寶?」
一個小孩身上,怎麼會有聖寶?且這個小孩,又為何會出現在寬王府的馬車裡?
季蕭冷著臉,深深看了那小孩一眼,眼看著天快亮了,此地不宜多待,便沒再問下去,叫影衛將小孩抱起來,帶了回去。
等回到扶影閣的時候,花酌正好洗漱完畢,見到季蕭身後跟了個這麼點大的孩子回來,頓時一愣。
一見到人,小孩子便乖巧的小聲喊了句,「哥哥好。」
花酌面色成迷,異樣的看向季蕭。
季蕭挑眉,冷靜道:「撿的。」
花酌這才放心,看了看那小孩,道:「哪撿的?走丟了還是怎麼的?」
季蕭道:「昨日半夜有輛寬王府的馬車出城,這孩子當時就在車上。」
花酌臉色變了變,「寬王府的車?」
小孩子適時的開口:「我是被綁過去的。」
花酌聞言走過去,一靠近便覺出不對,詫異的看著面前的小孩,「你……」
季蕭自然也早就有所察覺,淡漠的盯著那小孩,問起道:「你可是妖?」
小孩子毫不隱瞞的點點頭,有點害怕道:「我是花妖,大哥哥呢?」
季蕭沒回答他,繼續問:「寬王將你抓去,是要做什麼?」
花酌見他跟要審犯人似的,便將小孩拉了過去,想把他領到裡屋,道:「我們先進去再慢慢說吧。」
季蕭卻立即將花酌拉開,不准他碰那孩子,皺眉道:「離他遠些,這孩子說不定和魔教有關。」
小孩頓時覺得委屈,水汪汪的眼睛看起來無比可憐。
「人家還是個孩子,你這麼較真幹什麼?」花酌趕緊說了季蕭一句,過去哄道,「別哭別哭,哥哥屋裡有新做的桃花糕,待會拿給你吃好不好?」
小孩聞言瞪大眼睛,眼裡充滿了瑟瑟恐懼。
花酌僵了下,這才記起來,「哦,你是花妖來著……」
花酌最終還是拉著小孩到桌邊坐下,又是哄又是勸,好不容易將他糊弄好後,才斷斷續續的聽到了實情。
這孩子名叫陶霖,是個成精不到五年的桃花妖,無親無故,平時都是自己一個人住在山裡,數月前路過寬雲城外時,意外被魔教的人碰上給綁走了。但出奇的是,魔教始終待他很好,幾乎要什麼給什麼,平時也不會叫他做任何事情。唯有一點,便是平日裡只讓他呆在房間,限制了他的活動範圍。
但就在幾個月前,整個魔教忽然從倉庫暗道悄無聲息的潛走,帶著陶霖一起,住進了寬王府地下。從那段時間開始,魔教的巫師便會不時的把他領到一處陰沉沉的房間,教給他一種秘術,以修習妖法為由,讓他往那顆緋血石中灌注妖氣。
然而幼小的陶霖能感覺到,那秘術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每每當他使用完,便會覺得渾身乏力、呼吸不暢,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有時甚至灌注的妖力過度,還會導致直接他昏死過去。
問起那道秘術是做什麼用的,陶霖便更覺得害怕了。
魔教的巫師教他以術縱火,透過緋血石燃起的火焰兇悍至極,所指之處皆可燃成灰燼,不收術則無法將其熄滅。哪怕是陶霖這麼點大的小妖,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