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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蕭目光懷疑的盯著他。
「確實不是。」花酌摸了摸鼻子,解釋道,「當時是因為他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被嚇了一跳,就往後退了兩步,結果不小心絆到東西……才掉進水裡的。」
季蕭一時不知該作何表情,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咬牙道:「所以是你自己失足掉下去的?」
花酌不好意思的點了下頭。
「你……」季蕭被氣得無話可說,手中的湯碗險些攥碎了,怒聲道,「虧我還擔心是有人暗算你,想要害你性命!沒想到問題居然出在你自己身上?!你知不知道這個天掉進水裡有多危險?更何況你還不會游泳,真出事了怎麼辦?怎麼那麼不叫人省心?!」
花酌滿臉委屈,眼睛巴巴的顯得尤為可憐,道:「我這不也不是故意的麼……」
季蕭瞪著他這副不知悔改的樣子,只覺得一陣胸悶,艱難的撥出一口氣去,又壓著火道:「那亭中的那個人又是誰?你可認得他?」
花酌遲疑了一下,答道:「……是國師。」
季蕭頓時眸色一變,滿是冷冽的沉聲道:「之前先是因為他做噩夢,這次又被他嚇得掉進水裡……那人究竟對你做了什麼?」
花酌鬱悶的皺了皺鼻子,悻悻道:「其實他也沒對我做什麼……是我自己害怕。」
想了想,花酌覺得這件事跟季蕭說了也無妨,於是解釋道:「就是有一次我去江雪樓的時候,正好撞見國師在拿仙爐煉血,場面看起來頗為詭異,自那以後便不敢再去了,這麼長時日過去,他也沒有找過我……但今日不知為何他又突然出現了,我下意識的便以為他要害我,心裡一慌,就……」
季蕭皺了皺眉,道:「煉血?」
花酌點點頭,不確定道:「而且約莫是拿長生骨煉的……那個東西我也認不準。」
季蕭沉默了一下,突然抬眸幽深的看著他,道:「那你又是因何才與這樣的人結識的?你的身份,是什麼?」
花酌一僵,心臟猛跳了一下,沒吱聲。
季蕭將湯碗放到一邊,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眸色深冷道:「說話。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想瞞著我不成?」
「你到底是林秋,還是別人?真正的林秋,又去了哪裡?」季蕭一字一句的逼問。
花酌嚥了咽,強行鎮定的看著他,道:「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我若說了,你會怨我麼?」
季蕭並不動容,冷聲道:「先說說看。」
花酌抿了抿唇,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破罐子破摔,將自己的身份、為何來到人界、如何結實國師,以及因何能有兩副模樣的事,統統說了出來。
季蕭聽過以後僵在那裡,半晌也沒有出聲。
「季蕭,我……」花酌見他臉色難看,正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打斷了。
「讓我再考慮一下。」季蕭沉聲道。
花酌心中被紮了似的一沉,季蕭已經站起身來,轉身走了。
寒冬的夜晚氣溫驟降,茫茫大雪彷彿是積攢已久,從黑沉的天口噴薄而出,直到深夜還在不知疲倦的下著,密集的灑落整座在秋江城,仿若頃刻便將世間淹沒在蒼白之中。
子時,書房的燭燈還亮著,窗外呼嘯的驟雪惹人心煩。季蕭煩悶的揉著眉心,眉頭緊鎖著,腦中還不斷盤旋著花酌今日所說的話,彷彿一顆徒然扎入心頭的釘子,進去便出不來。
門外,影衛敲了敲門走進來,手中拿著一封信。
季蕭只得暫時斂了思緒,將信封拆開。裡面是一張請帖,所邀之故,正是由他們商議決定在這月中旬舉辦的武林大會。
這次的武林大會依舊是由四大門派共同承辦的,地點選在了鹿江城,距離秋江城不遠,只有五日的路程。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