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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衛吞了吞口水,不敢細想,不忍道:「這,不太好吧……」
季蕭煩躁的閉了閉眼,點點頭,輕聲道:「是……這樣是不好,有悖道義……」
「少莊主……」影衛不知該怎麼開口勸他,欲言又止。
過了片刻,季蕭終於睜開雙眸,眸色又恢復了往常的冷淡,低沉道:「……罷了。」
「說吧,你要稟報何事?」季蕭看向他。
影衛暗自舒了口氣,恢復了嚴肅的語氣,稟報導:「今早驛站送來一封匿名信,是給少夫人的。那筆跡經過屬下對證,與上次凌霄堂少堂主給您回應戰書時發來的回信,筆跡一模一樣。」
「邱懷玉?」季蕭眸色一凌。
驛站歸屬於朝廷,他們江湖中人向來不與官道結交,若想從驛站查證的話,就要費些功夫。邱懷玉恐怕就是看中這點,才沒有派凌霄堂的人送信,而是選擇了投寄驛站。
可他應該萬沒料到,萬清山莊能從他過往的來信中戳破他的身份,讓他那點無用的心思直接被發現了。
季蕭眯了眯眼睛。
邱懷玉之所以匿名,是怕萬清山莊會截住信,不遞給林秋,還是堅信林秋看了他的信,就一定會做什麼?
季蕭的臉色不知不覺間冷了下來,寒聲道:「他寫了什麼?」
「安否。」影衛答道。
「只有這兩個字?」季蕭語氣冷淡,並不覺得意外。
邱懷玉此番一是想試探萬清山莊會不會截信,二則想試探花酌的態度,自然不會寫什麼出格的話。
「是。」影衛回答。
「那林秋可回信了?」季蕭問道。
「回了。」影衛道,「少夫人在看過之後,立馬就寫了回信。」
季蕭咬了咬牙,目光冰冷,「信呢。」
影衛猶豫了一下,道:「信是少夫人身邊的小廝親自送到驛站的,我們沒機會下手……」
季蕭冷冷命令,「盯緊驛夫,一旦出城,立馬把信截下。」
「是。」
秋日的陽光暖而不烈,透過窗欞灑在茶几上,氤氳的霧氣從壺中飄出,清淡的茶香隨之逸散,帶著絲絲溫熱的苦澀。
季蕭推開臥房門的時,便見到花酌正坐在几案前泡茶,身上帶著股莫名的寒氣,目光直看向他的背影。
花酌聽見聲音,轉過頭,看到是季蕭有些意外,「怎麼這個時辰回來了?」
季蕭置若罔聞,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比坐在几案邊的花酌高出一截,面色有些難看,並不答話。
「我剛泡了茶,昨日的玉葉長春,要嘗嘗嗎?」花酌看出他心情不好,將茶壺中熱騰的茶水倒進白玉茶杯裡,散發出濃鬱而清冽的香氣。
「你的記憶恢復了?」季蕭目色冷冽,忽然發問。
花酌一愣,答道:「沒有,怎麼了?」
季蕭盯著他,似乎想從他的眼神裡探究出什麼,道:「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花酌奇怪的看著他,道,「為何突然這麼問?」
季蕭沒從他的表情看出什麼所以然來,但想起邱懷玉那封不懷好意的信,以及花酌那封尚未得知內容的回信,心裡沒來由得堵,神色暗了暗,警告道:「你若是敢做出違揹我的事,休怪我對你不仁。」
又怎麼了。
嘆了口氣,花酌順著他的話問道:「不仁,怎麼個不仁法?」
季蕭冷笑一聲,「你不會想知道的。」
花酌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自顧自將剩餘的茶葉收回木盒。
他覺得他現在對季蕭多少已經有些瞭解了,這人雖然表面上看著冷冰冰兇巴巴的,沒事會說些莫名其妙嚇唬人的話,內心卻挺正人君子的,就算嘴上說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