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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那人眼風掃他:“你說什麼?”
納蘭德性反應過來,臉刷一下就紅了,惱羞成怒,狠命就去推他胸膛:“混蛋流氓,放我下來!”
奈何那人力氣太大,紋絲不動。
“你放不放?再不放就是你調戲我了!”
“既已訂下血契,你便是我的主人,我有義務為你竭誠服務。”
竭誠服務。這又哪學來的破詞。納蘭德性滿頭黑線:“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你確定?”
“確定。”
男人又走了兩步,停下,將納蘭德性放在地上。
他剛一撒手,納蘭德性就被車水馬龍的世界狠狠包圍。寒風刺痛他裸/露的身體,車燈交替打在他的臉上身上,明晃晃的耀眼。很快便有車喇叭此起彼伏,鋪天蓋地向他襲來,無數汽車拖著刺耳的剎車聲慌慌張張停在他的腳邊,然後開窗破口大罵。更多的人則是透過車窗投來驚奇和戲謔的目光,不少人拿起手機衝著他拍照。
“砰砰砰”幾聲,東西車道連環追尾。
“前頭的會不會開車啊尼瑪高速路上沒事兒玩什麼急剎車?漂移啊你?賠老子的凱迪拉克!”
“媽個嘰的後面的你下車來看看啊老子車開得好好的路中間就衝出來個不穿衣服的神經病!你叫他賠你啊,他全責!”
“咦?這神經病看起來有點眼熟啊……”有女圍觀群眾敏銳地發現了端倪,並試圖邀請廣大群眾一起辨認,“你們看他像不像那誰啊,就是電視裡演過那誰的那誰……”
不明真相的群眾們紛紛舉起了手機。
納蘭德性站在公路中央,不著寸縷,風吹那啥涼。
什麼情況!剛才不是沒車麼?剛才明明看到這裡是一條空無一人的廢舊公路啊!怎麼瞬間來了這麼多人這麼多車!
更要命的是,他納蘭德性生前好歹是個名人,這張臉已經瀕臨被人認出的風險了!媽/的一世英名要完蛋了!
兩隻手也不知道該擋上面還是擋下面,完全不夠用。
納蘭德性急急回身尋找那人身影。哪裡都沒有。
堂堂男子漢,想哭的心都有了。
正束手無策,突然有微風從背後襲來。黑色綢布揚起又落下,將他從頭到腳罩了進去。突然間風止了,聲停了,世界又恢復了萬籟俱寂。
有人自背後環抱住他,波瀾不驚地說:“需要我嗎?”
“哼。”納蘭德性偏頭不答。
“需要就說,我是您的忠僕,神農氏大人。”那人說,“就告訴你我在這裡靈力不穩,只有肌膚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面積相貼,才可以幫你隱身。當然為了清靜,我就順便把外界也對你隱去了。”
也是啊,值此國慶小長假返程高峰期,指望中國的高速公路上沒有車沒有人簡直是天方夜譚。原來是被這傢伙略施法術淨化處理了。剛才幸好趕上大堵車,不然他剛剛復活的肉身說不定就被撞飛了,而且連環追尾事故中也必不會還有人活命。感謝祖國感謝dang。
“……”納蘭德性愣了半天,“這就是你不穿衣服並且不找衣服給我穿的理由?”
“倒也不是。”那人說,“我的衣物材料來自另一時空。受了封印的限制,千百年來,我們那時空無論人或物都不得擅自進入炎黃二支後人所居之世界,大概就是因此,衣物才會一來就化了。至於找衣服穿……你們這裡人穿得都太醜,與其這樣,不如不穿。有件長袍體現我的不同凡響就行,反正我又不冷。”
“阿嚏——”納蘭德性吸一吸鼻子,“你有沒有想過,我冷。”
“沒想過。”
“……”
“算你坦白,阿嚏——”納蘭德性道,“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