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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月差點咬碎了牙。
「是。」
與此同時,長雀街的百鳳閣,滿樓紅袖揮揮揚,高調鳴箏隨處漾開,好不熱鬧。
陸少慈端坐在閣樓的廂房之一。
陸風有將軍府,他自然不會住別的地方,昨日拜訪季明朗後便回府。
小時在京城長大,有幾位點頭之交,他們得知陸少慈回來,紛紛提議約出來小聚一番。
推辭不得,應下了。
百鳳閣是這兒出了名的溫柔鄉,貌美女子數不勝數,經常有新面孔,青澀、老練等等應有盡有。
京城貴郎君不乏愛好享樂縱欲,偶爾沉淪酒池肉林當中。
他們美曰其名想帶陸少慈放鬆一下,強行把他扯進去。
畢竟邊疆條件艱苦,陸少慈既不是文臣,又不是武將,細皮嫩肉的,隨家中父親去,該吃了不少苦頭。
青樓女子大多袒胸露背,搔首弄姿,濃重的胭脂水粉味充斥著整間廂房。
有兩名姿色尚可的女子看上了陸少慈,頻頻拋媚眼,而他卻視而不見,專心吃酒。
只時不時應和同行之人一兩句。
一男子咬住坐在自己大腿上的粉衫女子遞過來的果子,右手不安分地從裙擺伸進去,攪弄得她嬌嗔吟吟。
餘光瞄了一眼一直坐懷不亂的陸少慈,輕笑一聲,道:「陸兄可是沒瞧上的?」
陸少慈幾不可見地皺眉,拿出腰間荷包作擋箭牌,語氣柔和。
「我已有心上人。」
只見過兩面,他對扶月暫且輪不上喜歡,充其量有絲好感。
可形勢所迫,便借來撒個謊。
剛問話的男子是京城御史大夫之嫡子,當今聖上的貴妃的弟弟李忠林,有權有勢,到哪兒幾乎都受人尊敬。
平日裡玩美人玩得歡。
據說一旦看上,連有夫之婦也不放過,有次把平民家懷孕了三月的美少婦弄小產,此事鬧得沸沸揚揚。
美少婦無顏面對家中丈夫,更受不住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上吊自盡了。
諷刺的是,李忠林最後的下場,不過只是被御史大夫禁足了一月,不得外出罷了。
兩條人命對他來說不足掛齒。
陸少慈是不屑與這些人來往的,也不知是誰帶他來,不好撕破臉皮,唯有硬著頭皮熬下去。
聽言,李忠林毫無憐香惜玉地一把推開粉衫女子,手也隨之抽出來。
趁陸少慈還沒反應過來,他伸手奪過那荷包,置於鼻尖深深地嗅,有絲絲縷縷與青樓截然不同的香氣。
聞著舒心不少。
李忠林挑了挑眉,邪笑著道:「真香,不知是哪家娘子勾走了陸兄的心呢?」
陸少慈額間青筋直跳,那手剛碰過青樓女子某處。
竟然敢!
他怒火差點飆升,好在一旁男子懂得看眼色,立馬打圓場,小心地拿回荷包歸還。
「李兄也是的,怎可如此粗暴地對待美人呢。」
言罷,男子眼神示意剛被甩開的女子靠上去。
那女子也是個識趣的,甩著香帕坐回李忠林大腿上,嬌滴滴道:「李郎君,人家疼。」
李忠林被轉移注意力,輕佻地捏起美人下巴,用牙齒咬著她圓潤耳垂。
隨後,悶笑著說:「哪疼啊,讓我看看?是下面嗎?」
陸少慈坐不住,蹭地起身,李忠林眯起眼,看向他:「呦,陸兄這是怎麼了?」
李忠林就是看不慣陸少慈這種自命清高的將軍之子,御史大夫總是拿對方跟自己比較。
如今見著真人,也不過爾爾,沉不住之人,何以成大事,父親絕是看走眼了。
「我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