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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嗎，可是那個爸爸從我們出生開始到現在就沒出現過，所以我們是被他拋棄的孩子，他不要我們，我們為什麼要他！”

向豌：“……”

向豌倒是不知道，原來對爸爸這件事情真正在意的並非是默默，反倒是芷芷更加激動些。

她也是此時才知道，原來芷芷願意接受陳珈藍最根本的原因是她以為是爸爸不要她跟默默了。

他怎麼會不要他們？

雖然他之前是牴觸要孩子的，但是那是因為他以為他的孩子不會健康，不想讓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就要遭受別人的非議。

其實，他是想要孩子的，只是……

不對，她怎麼突然又在為他考慮，他想不想要孩子現在對她來說已經一點意義都沒有。

“媽媽，是不是這樣？”芷芷突然問道。

“什麼？”向豌剛才在發愣，恍神過來後，她立馬回道：“沒有，你們的親生爸爸沒有不要你們。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你們的存在，那時候是媽媽離開後才發現有了你們，所以他並不知情。”

芷芷卻不願意去相信這個實情，“媽媽你騙我們，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你從來不在我們面前提起爸爸，外公也不提起，宗叔叔也不提起。我知道，你們是怕我和默默知道真相後會傷心才不提起，現在你也因為同樣的理由，所以才會說他不知道我和默默的存在。”

“不，媽媽沒有說謊。”向豌感覺到了芷芷的牴觸情緒，“你們的爸爸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你們。”

“真的？”芷芷再次問道，眼神裡帶著閃爍。

向豌微微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你們都不提起爸爸？”

向豌遲疑，心裡在做著思想鬥爭，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或許是她自己也不清楚真正不提起的原因。

“因為媽媽還愛著爸爸——”

回答這個問題的人是默默，之後他像是無比肯定的再次重複道：“因為媽媽還愛著爸爸——”

芷芷此時亦是朝著向豌看過去，眼神無比認真，“媽媽？”

向豌扭頭看向別處，“沒，沒有。你們不要亂想，之前媽媽就說過那時候媽媽不成熟，所以比較任性，現在知道什麼是對媽媽最好的，過去只是媽媽的成長經歷。”

這個說法此時是那麼的單薄，向豌有點彆扭的說：“媽媽想要再睡一會兒，你們先出去吧！”

此時默默跳下床，芷芷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默默亦是拉下了床去。

芷芷瞪他，默默就當是沒看見，直接將她拽出了房門。

到了外面，芷芷就不服氣了，“向言默，你到底要幹嘛？為什麼拉我出來，不讓我繼續問下去？你怎麼可以這麼討厭……”

默默有時候真的覺得芷芷就是個智障，但是有時候又覺得她非常聰明，他懶得理她，“如果媽媽想說，她早就說了。”

這時，默默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宗澤，他朝著芷芷使了個眼色後，兩人便一起走過去，亦是坐到了沙發上去，默默先開口問道：“宗叔叔，我們能問你個問題嗎？你不需要直接回答，可以用點頭或者搖頭，如果是的話就點頭，不是就搖頭。”

宗澤心想這兩個小魔怪又在鬧哪出？

他同時想到那個拿著柺杖的男人將他們送回來的時候，這兩個小傢伙身上沾著鮮血。

“我們的爸爸是不是就是那個買畫的人？”

聞言，宗澤完全怔在那裡。

這個問題，他該怎麼回答？

*

嶸城，古堡。

沈學霖看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男人，扭頭吩咐管家道：“去準備點吃的，估計他很快就會醒。”

管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