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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帝一模一樣的衣服,她當時年少不更事,吵著要穿那件衣服,結果被爹爹勒令不許踏入那兒
半步,否則就逐她出門……那時候,她的的確確是見過黃袍的。
那件黃袍……恐怕是老皇帝親手交給相府的。
青畫只覺得渾身發冷,越是往深處想,越是毛骨悚然,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簡直是天方夜譚,皇
帝親自送皇袍給自己的忠臣,這話說出去,誰信?誰能信、誰敢信?就連青持臉上都是一副匪夷所思的
神色,她更開不了口了。
“寧相不可能謀反。”半晌,他沉道。
寧府私藏皇袍恐怕是罪證確鑿,而皇帝親自送皇袍又毫無證據,墨雲曄當年恐怕只是順水推舟而
已……她不知不覺走進了一個死衚衕,青畫輕輕揉了揉眼眶,那兒已經痠疼得有些厲害,這幾日的疲憊
席捲而來,她坐在馬上都有些力不從心,她甚至……連無意中脫口而出相府的確有皇袍這天大的漏洞都
沒有注意到。
而青持,沒有反應,他沒有反問、沒有反駁,甚至沒有任何多餘的行動,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默
默地策馬前行;夜半宮門早就關了,那一夜,青畫在使臣館過夜,從天黑到天明,她都沒有再見過青持,
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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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二天,青畫告辭,依舊不見青持,就連隨行的使臣也不知道他們的太子去了哪裡,只說昨
夜他神色怪異,送她到使臣館後連夜騎馬離開,不知去往何處。
青畫聽得心跳漏了幾下,不知緣由,只是……不安,不過老天爺也沒給她多餘的時間不安,
因為一回宮裡,采采急忙找到了她,告訴她攝政王墨雲曄拿了錦盒找上門。
晚春的風已經帶了幾分溼熱,翠嫩的柳芽早就結成了綠,閒庭宮的宮牆近在眼前,青畫卻站
在門口踟局不前,裡面的人是墨雲曄,他或許是因為“思歸”找上門、或許是因為紙條,然而無
論是哪個,對毫不知情的書閒和毫無準備的她來說都是一次劫難,墨雲曄在朱墨的勢力足夠讓他
隻手遮天,她早該想到了,可是……
閒庭宮的宮門是虛掩的,平日裡守備的人不知道為什麼都不見了蹤影,青畫輕手輕腳地走過
前院,穿過迴廊,只聽見蟲鳴鳥叫聲聲入耳,卻不見一個宮女或者內侍,閒庭宮裡靜謐得讓人心
慌,她每走一步都細細檢視,前院沒有、後園沒有,墨雲曄不可能去書閒的寢宮,那就只剩下……
前殿。
去,還是不去?這禍端是她自己一時意氣惹來的,讓書閒一個人揹負實在是說不過去的事情,
青畫在殿門口踟躕了很久,裡面的書閒和墨雲曄都是不會大聲講話的人,沒有一絲聲音從裡面透
出來,她聽見自己的心跳,一下、兩下,就像是第一次在青雲皇宮裡見到他一樣,滿懷洶湧的恨
卻無處宣洩,只好苦苦壓抑著,不能沉著臉、不能握拳、不能咬唇、不能讓眼睛洩露過多的心緒,
不能……在他面前有一絲的漏洞。
要做到這些不容易,她不是墨雲曄,愛恨沒辦法徹徹底底地和外在隔絕,所以,她必須竭盡
她所能,在正式見面之前,儘可能地把情緒遮掩起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起步邁進了正殿的門檻。
正殿裡有些昏暗,那抹絳紫的身影幾乎融進他身後的昏暗裡,書閒的臉色有些怪異,她靜靜
地坐在主座之上,長長的袖擺垂掛在椅側,同樣的靜謐;殿上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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