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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琳兒解悶兒去,這是你來的地方嗎?”
賀蘭淳低下頭,怯然地說:“是,姨娘。”也不敢多看一眼晚歌就離開。
“向夫人。”晚歌的手抓緊了藥壇,雙眼清亮地看著她。
向夫人一笑,徑自坐在梧桐樹下的木樁上:“晚歌,最近晚清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
“是的。”她據實地說,不知道這向夫人葫蘆裡賣什麼藥:“吃了藥,好多了。”
“是嗎?晚歌啊,你住在向府裡,打小就沒有父母教,有些事,我做長輩的也不太好開口,可是敗壞聲譽的事我可不能不管了。”那盯著晚歌的眼神,有絲不懷好意。
晚歌用力地擦著罈子,悶然地說:“晚歌自問沒有做什麼傷風敗俗之事。”身正不怕影子歪。
“是嗎?也許別人看錯了,聽說昨兒個,你在大街上抱著個男人哭,而且這幾天西門的守門說你幾乎每天都出去,要不就有頂大轎子在門口等,晚歌啊,我向府可不比一般的平民百姓啊,多少雙眼睛在看著啊,要是出點批漏,就讓別人看了笑話去,你懂嗎?”
晚歌心裡笑著:“我懂,向夫人,你想說什麼就儘管說吧!晚歌還要去照顧哥哥。”何必繞那麼大的圈子,她向來是直接的人。
“晚歌,女人有時候太聰明瞭,反倒不是一件好事,即然你也知道,我也不必和你繞著圈子說了,向府林管家有個侄子,年方二十了,去年娶了個妻子,可過門沒多久就暴病死了,他那侄子我也見過了,家裡不錯,總比那些長工來得要好,雖說是二娶了,可進門也算是個正妻,做大房,也不會委屈了你。”
晚歌譏誚地看著她:“向夫人,你的好意晚歌心領了,向夫人百忙中還為晚歌處理這終身大事,實在是太讓晚歌感動了,可是晚歌無意出嫁,枉費了向夫人的一片好心。”
呵,這樣就想把她嫁走嗎?讓她配一個管家的侄子,不是她看不起人,而是向夫人能為她找什麼好的,現代的教育,沒有愛情,她如何嫁,要嫁也是嫁自已喜歡的人,未曾謀面,任憑你媒婆有三寸不爛之舌,也休想讓她點頭。
向夫人沒有料到她會拒絕的那麼徹底,下不了臺階,整張臉繃了起來:“晚歌,我這是為你好。”別不知好歹的,以前沒有留意到她,原來早就暗中將她外甥賀蘭淳的心都勾了去,向府自然留她不得了,她的美麗讓她想踩在腳下,一如她的母親。
“晚歌知道,向夫人,時辰不早了,這時候,向夫人應該要回去用晚膳了吧!。”話不投機半句多,再談下去,恐怕會翻臉。
向夫人惱怒地起身:“晚歌,我話已至此,相信你會明白我的意思的,這梧桐樹倒是不錯,要是做成花園也會討人喜歡的,你說,是嗎?明兒個吧,你到主屋來回個話。走。”擱下狠話,帶著幾個丫頭又離開了。
晚歌手裡的藥壇‘咚’的一聲就掉在地上,輕了個圈兒,她仰著頭,看著那稀疏開著白色梧桐花兒的樹,太多的黑和墨綠了,那白白的花兒,慢慢地就變成了黑的,你一隻只黑眼珠兒看著她。
向夫人,是要她嫁,要不然就將她和哥哥趕出向府。
天下何其之大,就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嗎?她也沒打算在向府裡呆上一輩子,可是太急了,哥哥還昏昏沉沉的,明天就要他們搬走,一時之間,上那裡去,哥哥半輩子,就在向府,甘為向府做牛做馬,能有什麼積蓄。
風吹雲動,那墨黑的雲鋪天蓋地而來,捲起的風猛吹颳著梧桐樹,沙沙地作響著,雨點大滴大滴的兜頭就下著,她捂著頭,心痛如絞,一下竟動彈不得,蹲在地上任雨狂打著。
大雨傾盆而下,她聽不到什麼浪漫的詩意雨打梧桐,只是很冷很冷,單薄的被子卷在身上,仍是抗不了從心底冒出的寒意,難道這就是命運,要她屈服嗎?她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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