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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抱歉,我本來不想讓你受太大的傷,你的手指是能保住的,但是你太固執了,我可能不得不把你的手指弄斷。&rdo;
他隔著一叢盛開的白色香檳玫瑰,伸手摸了摸她冰涼而狼狽的臉頰。
那樣憐惜的姿勢。
輕柔地,就像摘下清晨一朵靜悄悄開放的花。
……
&ldo;你不敢實現的願望,我來幫你實現。&rdo;
李文森看不見男人的臉,卻能看見他手裡的紅酒瓶尖銳的碎片,折射著細碎的光芒,像夜幕裡一點紅色的炭火。
&ldo;你會有一些疼,但代價是值得的,因為疼過以後,你的靈魂就自由了,你的願望就實現了。&rdo;
……
李文森微微張開嘴,想要發出聲音。
風卻灌進來,堵住她所有話語。
……
&ldo;死亡是生命最後的盛宴,但它的場面總不是那麼好看。&rdo;
男人伸手遮住她的雙眼。
一片黑暗裡,他俯下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ldo;你不要看,享受就好。&rdo;
……
李文森的臉貼在冰涼的牆壁上。
她像一尾魚,在剖魚人的手裡沉默地掙扎。堅硬的橡木被她殘損的指甲抓出一個個小小的洞穴,像一隻一隻小小的眼睛,靜靜地望著她。
……
男人半跪在她的右手上,防止她移動。
然而,就在他一手高高地舉起手裡的碎酒瓶,對準她的手指,用力刺下的時候‐‐
一隻已經歸巢的鴿子被他的動作驚擾,撲稜稜地從屋簷下飛起來。
跟隨著一隻鴿子的動作,很快,一群鴿子都從屋簷那一頭飛了起來。
而男人一切的動作,就像被這群起飛的鴿子施了定身咒語一樣,忽然停住了。
但很快,李文森就知道,他不是被鴿子定住的。
他停下動作,是因為他收到了一條簡訊。
他保持著半跪的姿勢,把手裡的酒瓶放到一邊。
深紅色的酒液沾染著他的手指,宛如鮮血。他毫不在意地看了一眼,把手放在褲子上擦了擦,從襯衣口袋裡掏出一隻手機來,從按鍵的聲音聽,是一隻古董手機。
他的手微微伸出了露天陽臺。
這回李文森看清楚了。
男人手上確實有一隻戒指。
而那隻手機,也確實是一隻黑色的老式按鍵手機,樣式嚴謹而古板,只能接打電話和發簡訊,沒有任何娛樂功能。
至少,絕不是曹雲山平時用的那隻兒童手機。
……
酒液還在地板上流淌,1985年的赤霞珠大部分都被貢獻給小圓木桌下白色的地毯,露天陽臺上到處都是馥郁的酒香。
白色薔薇上也濺到了幾滴深紅色的液。體,花瓣上的液。體是酒液,枝條上的液體是她的血。
那叢白色玫瑰被她抓得七零八落,花瓣落了一地。
夜色下,無端顯出幾分淒迷來
她又開始流血了。
鮮血從她指尖溢位來,順著木質地板的紋路流下來,雨水一般,一滴一滴地落在她臉上。
……
男人站起來,把地上的碎酒瓶拿起來,仔仔細細地擺回原處,擺回他把它拿出來的地方。
然後他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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