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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回來，有些狼狽地把紅酒杯放回桌子上：

&ldo;抱歉，我忘記問了，你要吃什麼？&rdo;

……

十個小時前。

辦公室的老式吊燈，昏黃的光線，從裝著昂貴項鍊的糖果小袋底部透出。

幾個灰色水印的影子，隨著她拿糖果的動作，正正巧巧被她收入手中。

‐‐uller

素淡的手寫字型，落在手心，像個傷疤。

……

&ldo;我要穆勒。&rdo;

李文森抬起頭：

&ldo;就是你上次送我的手工糖果牌子，我看到袋子底下的logo了，但是我一直查不到這個牌子的糖果……喏，就是這個袋子。&rdo;

她從一邊juicy uture墨綠色寶石小包裡，翻出一張摺好的素色紙袋，遞過去。

英格拉姆拿過紙袋，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不答反問：

&ldo;你喜歡吃糖？&rdo;

&ldo;當然喜歡。&rdo;

喜歡個鬼。

&ldo;可抱歉，這個不是糖果袋，因為這個糖果是我自己做的，沒有包裝袋。&rdo;

英格拉姆別開眼，倨傲地說：

&ldo;做糖果很容易，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用糖果把你的房間堆滿。&rdo;

這個年輕的大男孩，他眼睛彆扭地望著遠處的海浪，竭力想要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顯得矜持冷淡。

但眼裡溫柔的神色，就像融化的蜜糖，無法掩藏。

……

李文森望著他的眼睛，微微愣了一下。

但很快，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繼續不動聲色地問道：

&ldo;這個袋子很別致，難道是franck uller的新包裝？&rdo;

franck uller是一款手錶品牌，入門表的價位一般在十五萬以上。

&ldo;不是，是我隨手拿的。&rdo;

他皺起眉：

&ldo;真奇怪，我都記得這個袋子放在哪裡，但一時就是想不起這個袋子是在哪裡拿的。&rdo;

&ldo;舌尖效應。&rdo;

李文森立刻說：

&ldo;話就在舌頭尖上，但你就是記不起來，這種時候，越是努力想回憶，效果越差。你不如先去幫我拿一些其他吃的，等你上來後我們再聊。&rdo;

&ldo;好。&rdo;

英格拉姆走到門邊，拉開門。

忽然又回過頭來，對她說：

&ldo;hey，女人，我是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rdo;

……

微涼的晚風從他淡金色的長髮間穿過。

城市的燈火掉落在他蔚藍的眼眸裡，就像星空下的大海。

&ldo;對，你沒有。&rdo;

她望著手裡空了的紅酒杯，淡淡地、清楚地說：

&ldo;你沒有機會……一點都沒有。&rdo;

……

英格拉姆離開後，李文森一個人坐在十七層的露天陽臺上。

陽臺上培植著大捧大捧的薔薇，根莖插。在古藍色的透明雕花落地玻璃瓶裡，花朵是奶白色的，帶一點粉。

李文森站起來，伏在欄杆上，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