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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整個rn裡，他雖然看她不順眼，卻是第二縱容她的人。

第一縱容她的人，當然是他自己。

就在一個小時前，他剛剛第五十二次縱容她偷偷從他皮夾裡&ldo;借走&rdo;現金，按她一般的還錢速度，再過三個月，他才能在自己的皮夾裡看見她偷偷塞進來的本金和……利息。

沒錯，利息。

她以國家養老保險的利息率，按照複利的方式，計算每一次還給他的利息。

也就是說，他每一次&ldo;借&rdo;她錢，都相當於在給自己交養老保險……

……

這絕對是他一生中做過的，最愚蠢的事，沒有之一。

……

就在喬伊意識到自己的思緒再一次不受控制的飄遠的時候，他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ldo;嘿，喬伊，你還在這裡。&rdo;

來人背著手，身材削瘦，因為年紀，鬢角已經有了一點白髮。

赫然是剛才蹲在地上撿了一上午骨頭的老警察。

&ldo;你知道嗎，我只要一看到你剛才的表情，就知道……&rdo;

他狡黠地挑了挑眉毛：

&ldo;你一定在思。春。&rdo;

&ldo;……&rdo;

喬伊瞥了他一眼：

&ldo;身為fbi前常駐特工辦公室主任，現在的副警務處長，你的愛好，就是一個早上蹲在那裡撿骨頭，順便偷聽他人談話？&rdo;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幾日被拉去湊壯丁打麻將，完全不會打，輸得血肉模糊。

感覺大姨媽都因此而隱匿了呢。

sad臉。

第22章

副警務處長是警察裡第二高的頭銜，警署裡權力最大的是警務處長。

而之前他們遇到的謝明只是總警司，在警察的等級制度裡，要排到第四級。

看來這次的案件真的鬧得很大。

副處長和總警司都出動了。

副處長還一直蹲在地上孜孜不倦地撿骨頭。

&ldo;我哪裡有偷聽？我明明一直在認真地工作。&rdo;

&ldo;工作是撿骨頭？&rdo;

&ldo;偶爾也要讓老年人體驗一下新手的樂趣。&rdo;

老警察責備地看了他一眼：

&ldo;我已經很久沒有幹過這種臨時工的活了，夜裡做夢都懷念它。&rdo;

&ldo;是嗎。&rdo;

喬伊淡淡地說：

&ldo;西布莉客廳裡的骨頭碎片只有二百三十三塊，半個小時就能搞定，但你撿了一個上午，三次故意把已經收好的骨灰重新灑出來……臨時工如果像你這樣四肢不協調，大概早就被轟出去了。&rdo;

&ldo;……九年不見，你還是一樣的不可愛。&rdo;

老警察擺了擺手：

&ldo;你太低調了，和以前的你一點都不像。如果不是我恰好在現場看見你，我居然不知道你來中國已經一年。&rdo;

他責備的眼神愈加強烈：

&ldo;你也不來拜訪你可憐的老同事，如果我不主動和你打招呼，再過兩年，你大概連我叫什麼都要忘了。&rdo;

……再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