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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三根手指。“襲警,要脅,暴力恐嚇,三條罪,你記者的生涯已經結束了。”
對方愈是冷靜,薛仲慕愈是無法冷靜,他幾乎就想要衝上去,將那個男人的笑臉撕下來。
“無所謂,我不在乎!”
陸志一歪頭。“既然不在乎,又為什麼要用報導傷害她?你應該很清楚偵十隊對她很重要才是,你報導前為什麼不先知會她,和她討論一下?”
三言兩語將自己打得無力回應,薛仲慕撇開了臉。
“這是我的工作,我不能每次都顧慮……”
“方才能說不在乎,現在這麼說不是自打嘴巴?”
“我……”
“勸你不要說出小孩子才會說的逞強話,你一定會後悔。”陸志一高高在上,旁觀者清地說。
薛仲慕第一次被人辯得失去語言能力,他看著陸志一,真的不懂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你……”
見一句打一句,陸志一再度搶話。
“如果弄不清楚我為什麼來,就別亂抱希望,我可不是來扮演施恩的聖誕老公公,我是一個男人,而且曾經被靜默視為男人愛過。”
薛仲慕被激得有苦難言。
許久——
“你說過你無法視靜默為唯一所愛的女性。”
陸志一點點頭,毫不隱藏地大笑。“對,但是一個需要被專一愛著的女人,經過幾年寂寞的折磨後,冰冷而又無助,每一個人都會放棄莫名的夢想,轉而擁抱真實的存在,縱然那存在抱了更冰冷也顧不了了,因為她再也不要一個人孤零零地活下去了。”
看著雙眼灼亮的薛仲慕,他思考著他是否真能這麼輕易的就放手,他愛得是否不夠義無反顧,舉起五根手指。
“只要五年就夠了,以我在靜默心中的地位,我相信我能再次得到她,心甘情願的她!”
陸志一自信十足的話語,如同一道雷打在薛仲慕的心上,剝奪了他的行動能力,只能不甘心的看著他瀟灑的離去。
他握緊了雙拳。
為什麼他這麼的愛她,卻不能得到她?又為什麼那個人不夠愛她,假以時日又能擁她入懷?
但是建構起他這個人存在的自尊,尚在和澆不熄也撲不滅的戀焰拉扯著,將他整個人弄得支離破碎。
捫心自問,他放棄不了靜默,但他也放棄不了證明他存在意義的工作,所以他沒有辦法追上去痛毆那個可惡的男人。
好討厭安靜的偵十隊。
靜默仰著頭,按著眼角,雖然她是怎麼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前哭泣,但昨夜大哭之後,她反射動作地想阻止故障的淚腺胡亂分泌。
整個人像身處在火爐裡頭,渴望沁心的涼意,很是空虛,只能擁緊自己的身體,讓自己能夠站立。
爸媽走了,陸志一聽到她胡言亂語之後,卻不明不白地掛了她的電話,不給她依靠,讓她體認正因一個人才要更堅強、更勇敢。
她已經沒有能夠安心的避風港了。
因為這樣想,所以今天還是硬撐著來上班,一路上看到她的同仁,即使是認識的都回避了。
她不在乎眼睛有多紅腫,早就傷心到無法在意別人的視線,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她已經什麼都不想管了。
身為警官,看到新聞稿,明瞭在武豪豪口中的最後一名受害者,居然是署長的次子,也無法讓她的心情起伏。
好像大海不再潮起潮落,心也死掉了,但是很奇怪的,為什麼死掉的部位還是會好痛好痛呢?
曾經就算痛苦也快樂的體悟,只是讓現在的自己更可悲而已。
如果可以死掉去見爸爸媽媽,被他們緊緊地抱著,該有多好啊!
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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