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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得晚:「我是紫武遊的。」
阮鈺白順勢看向馮稀惕:「馮同學,你也是紫武遊的嗎?」
嚥下最後一點蜥蜴尾巴,銀色頭發的oga垂下目光,慢慢地說:「我原來也是勞雷斯的。」
原來是勞雷斯,意思是現在不是了?
轉學了嗎?
「那真的好巧啊,我之前好像沒有見過你。」阮鈺白點點頭,雖然也有點好奇,但是也沒有深究,「也是我太懶,很少和別人交際的原因。」
馮稀惕看著她身後鮮艷的花園寶寶揹包,嘴唇蠕動幾秒鐘,最後到底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談話暫歇的功夫,幾個人也正好走到了溪水邊。
阮鈺白抹了一把汗,以點虹見所未見的速度飛快地衝過去,兩隻手放在溪流裡沖了好一會兒,這才露出個愜意的微笑,原本手心怪異的觸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到阮鈺白回神過來的時候,庇蔭處已經落了好幾條活蹦亂跳的活魚,襯在翠綠的葉片上顯得分外清爽。
點虹已經拿出刀片,利落地處理掉鱗片和內臟,將雪白的魚肉片成薄若蟬翼的小片,皺著眉頭送到嘴巴里。
隨著又一條肥魚落地,馮稀惕揩去手上的水汽,在眾人驚悚的打量下直接連皮帶肉塞到嘴巴里,不時吐出來一條完整的骨刺,還轉過頭疑惑地問:「看我幹什麼,不餓嗎?」
如果說點虹吃的還能算魚生,馮稀惕這就是完全的生吞活魚,簡直是在挑戰人類的生理底線。
「小白,你幹什麼呢?」眼看著同伴吭哧吭哧地去搬石頭,點虹連忙幾步跑過去,幫著一起將平整的石頭拿過來,又撿了一點樹枝跟著移過來,「日光浴也不是這麼曬的啊。」
倒是馮稀惕看出點苗頭來:「你是要烤魚嗎?可是這裡沒有火種,恐怕點不起來。」
阮鈺白放下巨石,深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叉腰道:「誰說沒有火種的?」
她轉頭問坐在樹下的顧得晚:「能借一下你的眼鏡嗎?」
點虹半張開嘴:「你是想用眼鏡點火嗎?可一般的近視眼鏡是凹透鏡,很難點著吧。」
「他是遠視眼。」阮鈺白分外篤定道。
果不其然,摘下眼鏡的顧得晚點了點頭,很困惑地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熾烈的陽光被匯聚在厚重的鏡片下,濃縮的一個光斑極亮地集中在切得細碎的草絨上,阮鈺白很耐心地等待著。隨著時間的過去,逐漸有輕細的煙飛曳而出,旁邊是點虹驚喜的尖叫:「居然真的可以,小白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引火的草絨燃燒起來後,阮鈺白將其丟到草木上,直到大塊的石頭被均勻烤熱,她這才將薄而白膩的魚肉片攤在上面。
連馮稀惕都特意看了她一眼:「這是誰教給你的?」
雖然技巧不算難,和刨子型別的鑽木取火法不可同日而語,但是對於他們這些嬌生慣養的十二校學生來說,很多人恐怕都從未將這樣的知識用在野外求生上。
誰教給她的?
阮鈺白低垂下眉目,把零食禮包裡面的薯片捏碎當調料撒在上面,放在唇裡輕輕地咬下去。
恍惚間,有小蒼蘭的味道從後面細細縈繞而來,比起現在能夠嫻熟將魚烤製出辛香甜味的阮鈺白,當初的自己要更為手忙腳亂,忙得氣喘吁吁還不能得到一個好評,隨後記憶中是少女清淡又冷靜的聲音:「還不翻面魚就糊了。阮小姐,你到底是烤魚還是在烤你自己?」
從前的過多次集中訓練到底在阮鈺白身上留下痕跡,很潛移默化的,未等想明白的時候就已經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