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2 頁)

這一夥軍人走出了酒館，又被郭楚松一個&ldo;立定&rdo;的口令，定在了大街上。

黎蘇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郭楚松，郭楚松問：&ldo;欠老闆的錢還了沒有？&rdo;

&ldo;還沒有。我身上沒有錢。&rdo;

郭楚松摸摸衣袋，只摸出一塊銀元，到門口向著還在立正的酒徒說：

&ldo;你們都喝了酒，現在還差一塊二毛五，能不能湊一下？&rdo;

&ldo;我們都給了酒錢。&rdo;

&ldo;給了酒錢為什麼不走，還在這裡起鬨！&rdo;

營部副官開口了：

&ldo;我還有八毛，&rdo;他向前幾步，從衣袋裡掏出交給郭楚松。&ldo;還差四毛五呢？&rdo;

又一個人出來，說他有幾毛錢，他把衣袋一掏，數了四毛五分錢，前進幾步，雙手交給郭楚松。

郭楚松喊了聲解散的口令，叫他們走了。他又回到店裡，把錢遞給老闆說：&ldo;你收下錢，數數。&rdo;

老闆高興地接過錢，連聲說：&ldo;不用數！不用數！&rdo;

又連續表示感謝，說：&ldo;紅軍到底是不一樣。&rdo;

回到宿營地，朱理容有點害怕了。他知道部隊的紀律是嚴明的。郭楚松、杜崇惠他們是會追究的。他惴惴不安地等到熄燈，依舊沒有訊息。他想好了許多辯解的言辭，等待著他被叫去。

洪再疇又來找他，剛才發生那一幕時，洪再疇已經走了。他是聽別人說了之後才來的。

&ldo;老朱，跟小老闆搗什麼亂呀？&rdo;

&ldo;他媽的，奸商奸商，無商不奸，那小子告我的惡狀。&rdo;

&ldo;你還怕他告狀，你和郭司令的關係又不是一般關係。&rdo;

&ldo;那也不行，他能容許我犯紀律？&rdo;

&ldo;我看沒那麼嚴重……頂多批幾句……&rdo;

兩人說著，抽起煙來。這回，卻是洪再疇請客。

第二天一早，集合號音把直屬隊和第一團集合到村邊的場裡。朱理容看見郭楚松、杜崇惠一臉嚴肅地站在隊前，自知事情不妙。

果然，團長向郭楚松報告以後，郭楚松說：&ldo;請杜政委宣佈縱隊的決定。&rdo;

杜祟惠清清嗓子，拉長音說了聲：&ldo;同志們‐‐&rdo;

隊伍刷的一下立正了，他本應該請隊伍稍息的，可他沒有，手裡拿張紙，念道：

&ldo;為嚴肅軍紀，給違犯政策紀律的一團一營營長朱理容以停職處分。從即日起，到炊事班去挑一星期行軍鍋！由班長朱福德指揮。&rdo;

杜祟惠把領導上作這個決定的道理解釋一下，主要是說現在共產黨的革命任務是處在資產階級民主革命階段，是消滅封建剝削，而不是消滅資本主義剝削。況且那個酒店老闆，只請兩個幫工，自己也參加勞動說他是資本家就是錯誤的，何況沒收。

朱理容一點也沒有聽見，郭楚松講話，他也沒有聽進去，只記住了他將停職去挑行軍鍋而且要受朱福德指揮。

第十二章

兩天之後，南昌方面和來路，都發現了強大的敵人，紅軍在敵人快要合擊的時候，一溜煙向西去了。他們離開宿營地不遠就上山。道路陡峻而彎曲，到了半山。是分路口，一條岔道橫於山腹。紅軍上了岔道，上面是高不可測的荒山，下面是深不可測的險壑，遠遠看去，是一條巨大的黑影，老松當中直立，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