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誤被當作情敵(第1/2 頁)
鬱娘向祈明月彎腰行了個禮:“是。”
祈明月忽然冷笑出聲,沉著臉靠近鬱娘,她面上明媚昳麗的妝容,襯得黑漆漆的鬱娘像池塘裡的烏泥,而她則是那搖曳生姿的出泥菡萏。
祈明月心中稱奇,太子表哥曾遭到宮女下藥引誘,留下心疾,不喜宮女伺候,身邊皆是太監和侍衛,這次怎麼會帶上一個婢子?
但見眼前這宮女長得黑不溜秋,五官輪廓模糊一片,心裡稍稍舒服些。
雖然這宮女長得醜,不是她的對手,但還是須得敲打一番,免得不知天高地厚。
“既是婢子,那便乖乖做好份內的事情,少打其他的主意,太子表哥朗如霽月,地位尊貴,不是你能攀得上的!”
“……”鬱娘。
原來祈姑娘身上的那股敵意,是來自於此。
這屬實冤枉她了,她連伺候活都幹得不利索,時常讓南廷玉不滿意,還哪裡有本事去攀附他。
“奴婢沒有攀附的心思。”
“哼,你最好是沒有!若讓我發現了你生了歪心思,我就命人送你去軍營為娼!”
大抵是囂張慣了,撂狠話也不收著語調,眉眼囂張的氣焰幾欲灼人。
鬱娘不敢得罪她,溫聲回道:“是,奴婢記住了。”
祈明月在太子那裡受了氣,現在將鬱娘當成出氣筒,又威脅好幾番話後,才心滿意足離開。
聽著逐漸遠去的腳步聲,鬱娘如蒙大赦,抬起頭舒口氣。
這些官家貴人,一個比一個難伺候。
若是將來,祈明月嫁與南廷玉,成為東宮女主人,那她這日子定會不好過。
心思轉了一圈,她摸摸臉,覺得還是要繼續藏住本來面目。
她正想回去歇息,南廷玉的房門忽然開啟。
……
狹窄的地牢走道間,唯有兩盞油燈還在燃燒,火光如無數觸手沿著石壁爬至最裡間的大牢。
這裡潮溼無比,空氣也帶著一股發黴的意味,看守的兩個獄卒忽被門外聲響驚動,乍見人影從窗外一閃而過,二人立即提刀追出去。
他們方離開,一道人影便被燭火拉長,飄若鬼魅般迅竄進最裡間的牢房。
癱倒在地的雪見紅氣息微弱,聽到聲響眼皮艱難睜開,看向來人,唇角不斷抽動,在著急說些什麼。
來人俯下身道:“怎麼了?”
“雪見紅”喉嚨被堵住,發不出聲音,辨別唇形依然可見二字:“快走!”
來人瞬間意識到不對勁,站起身欲逃走,只聽嘩啦一聲響,從天而降一座鐵籠,恰好降在他所在的位置,將他牢牢關在其中,插翅也難飛。
地牢轉眼燈火通明,燭光一一被點亮。士兵們簇擁著白袍華服之人緩緩靠近鐵籠,腳步聲如催命符,聲聲紮在心間。
那被困住的人,須臾間思緒百轉千回,爾後,面如死水,不再掙扎,冷冷看著在眾人簇擁下靠近的身影——南廷玉。
祈風和沈平沙分列南廷玉左右,手中皆持寶劍,見到籠中覆面之人,只覺得身形有些熟悉,須臾,祈風臉色變了又變,先認出此人的身份,似是不敢置信:“沈奪,怎麼會是你?這是不是搞錯了?”
祈風后面一句話卻是看向廷玉問道。沈奪為季家軍的軍師,跟在祈風身邊十多年,也正是今日那位頭戴綸巾,穿著灰氅,做文人打扮模樣的男子。
沈奪摘掉臉上的面具:“祈將軍,沒有搞錯,是我。”
南廷玉踱步走到沈奪跟前,臉色頗為平靜,既沒有驚訝也沒有歡喜,他抬眼斂聲道:“孤是該叫你沈奪還是雪見紅?”
話音方落,除了沈奪和那位癱瘓在地的假雪見紅外,其餘眾人皆變了臉色。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