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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時候進去不怕被查嗎?&rdo;

這個每天晚上跟關潯一起坐公交回家的小夥子，秦阿姨見過幾次，有了些印象。

她正坐在公交站牌旁的長凳上休息。看見路敞，她好心勸道，&ldo;別走正門，有老師抓遲到曠課的。搞不好要背處分。&rdo;

&ldo;看見那條小路沒?沿著外牆繞到學校背面去，就對著食堂那。你這麼大小夥子了，翻牆會不會?&rdo;

&ldo;&rdo;路敞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還是他對漢語的理解有所偏差。

他被一個長輩教導，翻牆?

&ldo;這會兒還不行，得等等快下課的時候。&rdo;

秦阿姨熱情地傳授經驗，&ldo;先翻過去，等個一兩分鐘下課了再往教學樓走，不引人矚目。&rdo;

&ldo;哎呀，我看你老跟關潯一起走。你們玩的這麼好，這個他都沒教你嗎?&rdo;

看時間離下課還有二十來分鐘，路敞也走到長凳旁坐下，說，&ldo;您認識關潯嗎?&rdo;

&ldo;認識呀，以前住一棟樓的鄰居。我烙的餅子他一口氣能吃三個。&rdo;

秦阿姨笑著說，&ldo;後來搬家了嘛，除了上學時間就不怎麼見他了。你們晚上一起回家，是不是住的很近?&rdo;

&ldo;是的，在同一個小區。&rdo;路敞說完，不自覺地多加了一句，&ldo;我們是同桌。&rdo;

&ldo;同桌好啊。&rdo;秦阿姨說，&ldo;關潯這孩子，我也算是看著長大的了。平時看著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好像跟誰都挺聊得來。其實防人可嚴實了，長這麼大都沒聽他說過有什麼正經交心的朋友。&rdo;

&ldo;其實啊你們年輕人，就應該多交朋友的嘛。也有人約著多出去玩一玩，老是窩在家裡面玩手機電腦像什麼話的嘛。你說是不是?&rdo;

&ldo;是。&rdo;

路敞被她這樣話家常的親切語氣感染，忍不住微笑起來。一路上的緊張情緒消散了不少。

按照秦阿姨的指示，他掐著時間，在下課時順利混進了教學樓。回到教室時，關潯就坐在座位上。

他還是一貫的懶散姿勢，趴在桌子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發呆。路敞走過去拉開自己的椅子坐下，看見他飛快地抬起頭來。

&ldo;你曠課幹嘛去了?&rdo;

關潯說完，頓了頓，又加上一句，&ldo;我就隨便問問。&rdo;

&ldo;回家一趟，帶了東西過來。&rdo;

路敞開啟書包，從裡面拿出個筆記本來，&ldo;我有東西給你看。&rdo;

&ldo;給我看?&rdo;關潯探了探腦袋，&ldo;什麼東西啊。&rdo;

&ldo;前段時間整理行李，無意中發現從以前的家裡帶過來的。&rdo;路敞翻開筆記本，把夾在裡面的照片拿了出來，&ldo;漂洋過海的回憶。&rdo;

關潯接過照片，眨了眨眼。

這是一張生日留影。畫面中間的是個小胖墩，戴著眼鏡，個子不高，頭上還戴了一頂彩色的圓錐形壽星帽。

他看著鏡頭的目光有些羞怯，抱著個蛋糕笑得跟哭似的，肥嘟嘟的小臉擠成一團，咧開嘴巴露出一口小鋼牙來。

關潯看著這小胖子的五官，覺得有點眼熟。

&ldo;這是我。&rdo;路敞說。

&ldo;這就是為什麼我跟你說，我以前，並不是現在這樣的。&rdo;

他小時候的樣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