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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都回去坐著老實吃飯！誰也不許瞎折騰了！&rdo;

李老頭不想說故意把事兒鬧大的沈國棟和周晨。更不忍心去教訓他這些寶貝重孫子，趙曉雪畢竟是客人，做得再不對，他們全家都去針對也顯得欺負人。所以和和氣氣沒脾氣了一輩子的李老頭只能選擇息事寧人，不表態。

全家人都坐回去看著李老頭，李國華垂頭喪氣地也坐了回來。低著頭誰也不看。

沈國棟和周晨卻沒有回去，都站在一邊沒動。

周陽站了起來。走到炕邊兒叫周晚晚，&ldo;囡囡，過來，咱們幾個單獨給姥爺拜個壽。&rdo;

周晚晚下地，跟著周陽和周晨一起走到李老頭身邊，跟著哥哥們給李老頭敬酒，說了一通吉祥話，又拿出她單獨給李老頭準備的一個琉璃菸袋嘴兒。

&ldo;姥爺，這個是玻璃的，不是四舊，抽著肯定比您那個木頭的透亮，您怎麼通它都不會裂了。&rdo;

李老頭的黃銅菸袋大煉鋼鐵的時候上繳了，祖上傳下來的漢白玉菸袋嘴兒破四舊的時候又給砸了，這些年一直用硬木的，隔一段時間就得換一個，不是通煙油子時弄鬆了就是莫名其妙裂了。

&ldo;好！好！&rdo;李老頭愛不釋手，趕緊就把他那個眼看著又要開裂的硬木菸袋嘴兒給扔了，換上週晚晚送的抽了兩口，&ldo;還是我們家囡囡想著姥爺！這個抽著真透亮！還好看！&rdo;

&ldo;姥爺，這幾個小娃娃的太鬧騰，到我大舅那屋給他們單獨開一桌兒吧，我們幾個哄他們過去吃，也好讓您和我幾個舅消停地喝頓酒。&rdo;周陽看弟弟妹妹都跟李老頭拜完壽也送完了禮物，站在旁邊說道。

這是不肯跟李國華、趙曉雪他們一桌吃飯了。

今天如果不是李老頭的生日，周陽肯定馬上就帶著弟弟妹妹回家了，可即使是為了達成李老頭的心願，他也不能讓弟弟妹妹受委屈，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了。

李老頭看看周陽溫和卻堅持的神色，嘆息一聲揮了揮手，&ldo;老大媳婦，上你們屋給孩子們單開一桌，把菜都上齊了，別虧了孩子們。&rdo;

小傢伙們能跟著有好多好吃的溫柔漂亮又有趣的小姑姑和小叔叔，還能躲開母親的管教，當然求之不得，高高興興地跑東屋去了。

&ldo;姥爺，我還沒給您敬酒呢，你今天可得喝了我這杯，讓我也沾沾您老壽星的光兒！&rdo;郭克儉站起來給李老頭敬完酒，又跟李厚華和李金華幾個各喝了一杯，笑嘻嘻地跟李老頭告罪，&ldo;我也去跟那群小娃娃湊個熱鬧去。&rdo;

郭克儉不給任何人挽留的機會，利落地離席跑東屋去了，留下一桌子人面面相覷。

趙曉雪在李淑華母女的勸說下不哭了，卻也不說話，低著頭一動不動地坐在桌子邊。

李國華磨磨蹭蹭地挪過來，坐在趙曉雪旁邊，試探著往她碗裡夾菜，&ldo;曉雪，先吃點東西吧！小孩子不懂事，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我，我，等以後我肯定給你出氣。&rdo;

&ldo;滾！你們老李家沒一個好東西！&rdo;趙曉雪一胳膊打翻面前的碗，抬手就給了李國華一個大嘴巴。

大家都愣住了。

李國華捂著臉頓了一下，從旁邊拿過來一個空碗，又給趙曉雪夾菜，&ldo;行了行了，你氣也出了，趕緊吃飯吧。&rdo;

一屋子人目瞪口呆。李老太太的眼圈兒一下就紅了，她寵了三十多年的兒子，這以後得過什麼日子喲！

&ldo;我，我去看看花寶兒，這孩子不懂事兒，別再打了碗！&rdo;李慶生的媳婦放下碗就跑了，唉呀媽呀！這個未來小嬸子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