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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希,你可真是狠毒!我才不敢殘害人命。”
假道義!他冷嗤於心,這一次他一定要用最短的時間讓這惡婦招認罪行。
黃菊忽地憂慮起來,“但那個菩薩小後孃對於驚破那小子愛意眷眷啊,她哪肯另配夫君?”
“不如把玉旋和她的兩個女兒囚禁起來,以此脅迫她允婚。”玉驚破冷言道。
白香笑出眼角細紋交錯。這老翁的確沒讓她看錯眼,他不僅耿耿忠心,並且狡詐。
她需要的便是這般的奴才為她辦事兒,替她琢磨如何執掌府中實權。
“元希,攆了她後你可是第一功臣,往後咱姐妹可視你為至親。”這番話可會讓他更加盡心盡力吧。
“小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錯!他將會讓這對淫惡婦人伏法受死。
謀殺親夫可是要被丟擲石頭,任其傷口流血至死的吧,或者讓官老爺判個秋決!
“我不嫁。”
“由不得你做主。”
“可這是我的……”
“你是玉府的人,自然由我做主。”
“不!”淨菟跛著受傷的雙腳,步步艱辛,“嬸孃我求求你,別逼迫我,我不是千金女,可我明白烈女不二嫁。”
白香揭著小扇子,清冷的謔笑,“王家爺子人品好,財勢如天,以你這未亡人的低卑身份能夠攀得上這樁婚配,你該慶幸老天厚愛。”
“無論王員外是多麼出眾的人,我生是驚破的人,死亦是他的妻魂。”
“莫說我趕你啊,替你尋了這姻緣是為你後半輩子著想,否則你既是孀寡遺婦,又是玉旋的小後孃,唉,辛酸說不盡唷。”
“不、不要!”淨菟跪了下,差點跌個大跤,“相公他去世不及半年,我這居喪的妻怎能!”
白香笑彎眉眼,“如果你不嫁,也行,你離開王府重新過著困苦的流浪生涯。”
她受得了的!
但她的喜悅不到一瞬就毀滅,白香的話語未完
“然而玉旋那庶子姓的是玉,不是鹿,更不是你那兩個未冠父姓女兒的親弟弟,所以他不能跟你走。”
“可是我答應過相公,要好好照顧玉旋。”她不能拋棄玉旋,不能這樣自私無情呀。
不過轉念一想,她捱得了喝溪水、吃樹葉的日子,玉旋卻不能,她不忍心帶著他受難。
怎麼是好?她陷入兩難。
白香淡道:“玉旋已經讓我關在柴房裡了,喔,還有你那兩個小女仔兒。”
淨菟軟弱乏力的坐在地上,她不能理解她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要逼她再嫁?為什麼要拿無辜的小孩兒威脅她?
她困難的爬起身,在小醇的攙扶下來到府中最清幽的佛堂。
玉老夫人早已等候著她,關於弟媳婦決定逼迫淨菟再嫁的事她忖計過了。
“良禽擇木而棲。”
淨菟怔愕,駭悲交集,“娘!我是你的媳婦兒呀!”況且她是有血有肉的人,她不是禽獸。
玉老夫人一邊轉動佛珠,一邊嘆著,“女子的命運如浮萍,又似落葉。世事難強求,既然你無緣成為我王家婦,早早尋個好歸宿才是道理。”
“你……”是慈悲,抑或是薄情? “娘,讓我為驚破守著好嗎?讓我代替他行孝、護兒,求你。”
“男女私情是人世間最虛無、也最可笑,甚至是可恨至極的……”玉老夫人的眼芒透著可怕的情緒波動,她手中的那串佛珠陡然斷裂開來,珠子落地的響聲使她驚愕,然後潸然淚下。
淨菟踉踉蹌蹌的往門口走去,小醇立刻雙手扶撐住她。
“我們往柴房去……”她不懂呵,婆婆雖然棄拋凡塵俗事,但為何不幫幫她?她要守的貞節和情意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