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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高吭歡叫,卻也聲嘶力竭,婉轉可憐。
床上的三人都因為肉身的享受在吶喊著,嘉佩的手仍舊不經心地把玩男人的陰囊,他明知等會要糟,雞芭卻實在受不了那挖心刻肝的刺激,硬得又漲又痛,就在這糜亂的時刻,婦人突然從低吟而高呼起來。
“哦……好小虎……快……快……乾死嬸嬸……好小虎……大雞芭親小虎……啊……啊……幹嬸嬸……幹得嬸嬸……啊……要丟了……啊噢……噢……死了……爽死了……啊……啊……小虎啊……嬸嬸愛死你了啊……乾死人的雞芭啊……唔……唔……”
她無恥的浪叫開來,那男人恨得牙癢癢的,卻同時也慾念暴漲,無處宣洩。嘉佩不早不晚,就當他雞芭粗長熱燙之際,殘忍的收掌一捏,男人恐怖的瞠紅擠凸了眼球,世界末日提早來臨,他覺得陰囊定然是被捏抓破碎,說不定已經漿血橫流,遍地模糊了。
他痛苦的輾轉忿哼,但是婦人和男孩正好都在高潮對叫著,一點都聽不見他軟弱的喘息,他的神經被繃扯到崩潰的邊緣,腦海轟轟作響,視線逐漸黯黑,最後白眼一翻,暈死過去了。
嘉佩報足了仇,她猜想,這男人終其一生,無論面對著多美麗動人的女性,恐怕都不敢再勃起了吧!趁著外房床上的女人在高呼忙著洩身,男孩則互相爭執要搶先接替,她和阿賓悄悄推開了內間角落的小窗,相攜爬出農寮外。
關上窗板,倆人和農寮裡的淫亂世界已然隔絕,豔麗的太陽掛在頭頂上,嘉佩沉默了一會兒,拉著阿賓再次來到父親墳前,傻傻的看著那隆起的黃土,喃喃不曉得說了些什麼,然後她才挽著阿賓,往家裡走回去。
回到家中,她和阿賓開始收拾行李,阿賓撥了個電話給昨天那野雞車司機,約他在小叉路口接送他們。倆人都整理妥當,嘉佩站到神桌靈位前,說:“阿爸,我們走吧!”
她虔敬的將父親的靈位捧下,放進一隻小提袋中,阿賓摟著她的肩,提起大包包,一同出門向昨日來時路返行離去。
走過小龍家時,小龍的母親獨自在門口土埕上曝曬著葉菜,並沒有見到那三個男孩,恐怕還和那婦人幹得難捨難分。
“阿佩,”清水嬸問:“你要走了?”
“嗯,清水嬸,我問你一件事好嗎?”嘉佩說。
“什麼事。”
“你能告訴我,我阿爸是怎麼死的嗎?”嘉佩問。
“我聽說的,”清水嬸說:“他好幾天不肯吃喝,然後就過去了。”
嘉佩聽了之後沒有說什麼,她點頭跟清水嬸道別,轉身上路。來到小叉路口,野雞車守約的等在那裡,他們坐進去,車輛開動,蹦跳在石子路上,嘉佩不斷小聲的招呼父親要跟隨她來。下山要比上山快多了,一個鐘頭之後,他們就回到了火車站。
颱風所帶來的西南氣流開始在產生作用,天氣變得有點灰暗,湊巧一班往臺北的列車正在進站,阿賓付過野雞車資,趕忙拉著嘉佩闖過月臺,衝上了火車。他讓嘉佩先找到座位坐下,他去尋列車長補票,補完票回來,車窗外已經一痕一痕牽著雨絲。
阿賓坐下來,和嘉佩兩掌交握,回想昨天來程時,無論如何,他們怎麼也料不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嘉佩將頭靠在他懷裡,閉起了雙眼。
“你還會再回家來嗎?”阿賓問。
嘉佩張開大眼睛看著她。兩天裡,她一直是那麼堅毅冷靜,沒表示過一絲一毫的悲痛,這時眼中卻孕滿了盈盈的淚水。
“什麼是家?”她問。
阿賓無法回答。
遙遠的天際響起了一聲悶雷,大雨隨即嘩啦嘩啦的打下來,嘉佩的淚水,也化成了顆顆晶瑩的珍珠,滾過她嫣紅面頰,滴落在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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