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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凝並不急著開口，她在那上邊看到了自己和姜遙的名，看到了文景的名‐‐當然在元度的認知裡，文景始終姓蕭。

姜凝很快就明白他在做什麼了‐‐他在梳理他覺得重要的人和事件的節點，姜凝看著他：&ldo;你覺得上天還會讓你再重來一次？&rdo;

元度在&ldo;蕭景&rdo;二字旁邊寫了個&ldo;死&rdo;字，雙目通紅地瞪向文景，眼中的恨意幾欲化作實質。

姜凝看向自己與姜遙的名字：&ldo;我還以為你會想殺我呢。&rdo;

&ldo;難怪陛下說你不知反省你會這般不服氣，&rdo;姜凝看著她與姜遙相挨著的名字：&ldo;在你看來，你自己改變得足夠多了‐‐上輩子你因為傷害了姑姑所以未能如願以償，所以這輩子你自認為你已經足夠仁慈、至少你覺得你寬仁大度放過了姑姑，可你覺得上天刻意為難你，又給你添了新的磨難‐‐你覺得是因為我而讓那寶座與你失之交臂，所以，下輩子你要如何處置我呢？&rdo;

&ldo;你不用說我也知道，&rdo;姜凝笑了笑：&ldo;我知道你想對我做什麼‐‐你根本不覺得那是難事，因為在你看來，我這種貪慕虛榮自私自利膚淺的人，根本不需要做什麼，只要你勾勾手指，我就會上趕著上前攀附‐‐&rdo;

&ldo;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還是那樣的人，對於你的所求真的有用嗎？&rdo;姜凝低頭看他：&ldo;更何況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看得上你你又憑什麼覺得下輩子你就能如願了呢？&rdo;

&ldo;第一世，你曾登上過東宮之位當上儲君，最終也不過是身死人消；這輩子你到頭也就是成王，而今甚至被貶為庶人‐‐你的確是&l;改了&r;，但是事情結果並不如你所料，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的本性始終沒有變過，你所做的一切改變，都只是為了那個位置，而不是你切身想要改變，讓自己配得上那個位置。&rdo;

&ldo;活了兩世，你離你想要的東西越來越遠了，你憑什麼覺得再來一次，你就能如願了呢？&rdo;姜凝聲音清冷：&ldo;再說了‐‐你憑什麼覺得你會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呢？&rdo;

元度瞪向她：&ldo;憑我是‐‐&rdo;

&ldo;憑你是真命天子嗎？&rdo;姜凝嘲諷一笑：&ldo;我不覺得你是。&rdo;

元度面色痴狂：&ldo;我就是！若不是因為你們這些人！我早就是了！&rdo;

&ldo;不你不是，你從來就不是，你只是一個錯誤，&rdo;姜凝搖頭：&ldo;如果你真的是的話，上天為何讓你經受這麼多&l;磨難&r;卻永不到頭？&rdo;

&ldo;不，我是，我是真命天子，我只需要再來一次就好了，&rdo;元度聲音喃喃，突然眼神銳利：&ldo;殺了我！殺了我我就能重來了，下一次我定能如願以償了！&rdo;

&ldo;你這次死了就是死了，沒有下一次了，不會再有下一次了，&rdo;姜凝眼神憐憫：&ldo;可就算上天真的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也不會如願的，這一次有我和姑姑，你怎麼知道下一次我們不會再帶著記憶重來呢？&rdo;

&ldo;這樣一說，我倒是期待有下一世，如果真有下一世，我跟姑姑定能重新相認和好如初，可是你卻是不可能了，&rdo;姜凝盯著他：&ldo;你失敗一次失敗兩次，就一定會有第三次，你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