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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不起，&rdo;姜凝眼中含淚：&ldo;我沒想過要回來……沒想過讓您再見到我……更沒想過讓您陷入今日這般兩難的局面的。&rdo;

&ldo;沒關係，沒關係，你回來了便好，&rdo;姜遙後知後覺地明白她是在以什麼身份站在自己面前與自己交談，不是那個叫&ldo;姜璃&rdo;的人，而是‐‐

&ldo;阿凝，&rdo;她喊出姜凝的名：&ldo;我是慶幸你回來了的……我跟阿容一樣，只要想到你流落在外……想到你可能已經死了……便夜不能寐，我曾經祈求過上蒼，只要能讓你回來，讓我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可是你真的回來的時候，我卻沒能做到‐‐我曾經執著於要揭穿你，不是想要逼走你，我只是恨我自己……在我那樣對你之後，居然還期待著你能跟從前一樣‐‐我那時候沒辦法接受你喊別人&l;母親&r;的事實，即使那個人是阿容，我也還是會介意‐‐&rdo;

她走到姜凝身邊想要抱住她，卻被姜凝後退一步躲開，姜遙神色黯然：&ldo;我知道……在發生了這麼多事之後，很難讓你再認我了……我也已經不奢求你原諒我了，有時候想想，人真的是奇怪的東西，當初是我先拋棄你的，我曾經以為我永遠不會後悔，但我終究後悔了。&rdo;

&ldo;我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許多該教會你的事情我沒有教給你，是我沒教會你人心險惡，是我害你受那些苦楚‐‐卻又無端牽就於你，&rdo;姜遙頓住：&ldo;我最終成了傷害你最深的那個人。&rdo;

&ldo;對不起，對不起，&rdo;姜遙聲音哽咽：&ldo;我第一次做母親，許多事我不懂沒有做好‐‐&rdo;

&ldo;您沒必要跟我道歉，&rdo;姜凝搖頭：&ldo;要說抱歉也應該是我說才是，我也是第一次當人的女兒，只知道一味的索取、心安理得地享受所有的關懷卻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配得上這些關愛的事‐‐但是我忘了，這世間事都是有定數的，一旦掏空了，就再也回不來了。&rdo;

&ldo;是啊，誰不是第一次呢，&rdo;姜遙眼淚落下，嘴角卻想要上揚：&ldo;都是第一次，可是我是一個母親啊‐‐我居然想要借著這麼不堪一擊的理由想讓你原諒我……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了。&rdo;

&ldo;我早就原諒你了，&rdo;姜凝看著她：&ldo;我很早之前就已經原諒你了。&rdo;

&ldo;但是你不願意認我了，&rdo;姜遙想起她當初的那番話：&ldo;你不願意再做我的女兒了。&rdo;

&ldo;我不是不願意，&rdo;姜凝低頭：&ldo;我是不能了。&rdo;

姜遙退後一步：&ldo;你果然還是怨我的……&rdo;

&ldo;我的確怨過你恨過你，雖然我不願意承認這一點，&rdo;姜凝抬起頭看她：&ldo;對不起，我那時候不懂事，或者說我一直以來都很任性，我總以為，只要撒嬌只要哭鬧，這世間什麼都可以得到，做錯了事也永遠會得到包容‐‐我被自己被你拋棄這件事沖昏了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