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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姜凝其實也明白,姜遙是去是留,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存在而有所顧忌,她想回便回,不會刻意趁著姜凝不在的空隙回來‐‐如果姜凝一直等著卻等不到她的話,只是因為她並沒有歸來而已。
這些姜凝知道,可是她不肯出門也並不是隻是因為這個原因。
元度如今怕是恨死她了,姜凝不敢保證自己出了姜家的府門,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還有,世人或是同情或是不屑輕視的目光‐‐姜遙從來沒有單獨留下姜凝一人,而今姜遙一個人遠去,只怕有心人已經能猜到:姜遙可能已經拋棄這個女兒這個累贅了。
更何況……是去蕭家,上輩子姜凝……便是身陷蕭家,最後死在了蕭家。
眼見施容還想勸,姜凝知道她是為自己好,自己只是一味的拒絕的話,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只好找了個藉口:&ldo;舅母,我不是不肯出門,我只是不想去蕭家。&rdo;
施容等著她下文,姜凝卻不敢把最直接的原因說出口,只好提起之前韓修刻意刁難的事情來:&ldo;韓郎將是蕭將軍麾下……我有些害怕。&rdo;
施容愣住,過了半晌嘆氣:&ldo;韓六此人所為……更大的可能是出自私心,阿凝你也別多想,蕭家與你曾祖父雖然文武不合,但是也不至於拿小輩來較真的。&rdo;
姜凝點頭,她當然知道,自己雖說算不上&ldo;籍籍無名&rdo;之輩‐‐雖然似乎也不是一個好名聲‐‐但到底還只是一個小人物,犯不著讓手握重兵的蕭將軍刻意來對付自己。
離賀沁招惹上蕭家……似乎還有些時日呢,如今也沒聽說賀沁與蕭家有任何關聯,賀沁沒有因為蕭家的緣故而想起自己來‐‐自己而今也不可能再被賀家欺瞞去李代桃僵,其實自己這輩子根本沒有招惹蕭家的可能,的確可能是她想多了。
可即使如此,她對蕭家那座府邸還是恐懼得很。
就算韓修所為不是出於蕭家授意,也是一件很莫名其妙的事情‐‐姜凝有心弄明白:&ldo;韓郎將與姜家有什麼齟齬嗎?還是說韓家與姜家有什麼不對付的地方?&rdo;
施容本不想回答的,只是見姜凝真心想知道,嘆了口氣:&ldo;韓家那樣的人家,但凡子孫有一點出息,也不至於出不了頭,韓六此人卻是因為性子的緣故,被各家厭棄了,也就是蕭家還念著一些舊情,讓他不至於無所事事而鬧出更多有辱斯文的事罷了。&rdo;
&ldo;然而就算有心幫扶,這人卻是個扶不起的,否則也不至於這麼多年了,也沒有升過一官半職的,眼見著也許還會降職‐‐&rdo;施容搖頭:&ldo;放任下去,也許有朝一日可能還會拖累蕭家。&rdo;
她說了一通,姜凝還是有些雲裡霧裡的,施容本不想說,可是也不忍見她茫然無知:&ldo;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昔年阿遙風頭正盛……愛慕者如雲,說是眾星捧月也不為過,只是畢竟阿遙又是自小便有婚約的……大多數人也只是&l;發乎情止乎禮&r;,也就是韓六此人,有些無所顧忌‐‐&rdo;
施容突然頓住,姜凝也瞬間領會‐‐無所顧忌的,遠不止一個韓修,還有賀徵,姜凝的……生父。
不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