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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度停下腳步,神情冷淡。
姜凝遲疑了一下,不顧夏嬤嬤勸阻上前:&ldo;郡王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rdo;
元度的神色依舊毫無波瀾:&ldo;姜……姜凝是吧?你可知道,自己此刻所為十分不妥?&rdo;即使說著批判的話,面上卻是看不出好惡。
&ldo;小女子知道,&rdo;姜凝心中給自己鼓氣:&ldo;只是既然遇見了殿下,有些事,小女子覺得還是讓殿下知道心中有數才好。&rdo;
元度也不急著走了:&ldo;何事?&rdo;
頓了頓,又道:&ldo;最好真是要事。&rdo;
他們還有許多事要做,姜凝知道,只是既然有機會,還是得與他把話說清楚為好,姜凝可不想讓他覺得她渴求這一樁婚事,反正都豁出臉面叫住他了,今日若是不解釋清楚,以後更是有口難辯了。
&ldo;今日之事,實非小女子所願,讓殿下受牽累了,小女子心中委實難安,&rdo;姜凝終於鼓足了勇氣:&ldo;小女子知道,殿下對這婚事也是十分不情願的‐‐&rdo;
元度突然笑了一聲:&ldo;也是?&rdo;
&ldo;自然,&rdo;姜凝覺得不安,還是努力把話說完:&ldo;殿下請放心,小女子會想法子令殿下解脫、不再受此事所擾的!&rdo;
如今姜涔還沒有得罪當今,姜凝打算回去勸說姜涔告老辭官暫避幾年,等事態平靜下來再出山,這樣的話,想必就能避開那牢獄之災了。
而如果姜涔在辭官的時候,能順帶提及姜凝與元度的婚事的話,憑著姜涔伴君多年的情分,或許還是有機會的,就算不成,姜凝也會想其他的法子。
而今告訴元度,是想他明白,這婚事於他倆而言都是困擾,而她姜凝絕不會拖累他,更不會纏上他。
元度身子逼近,一直低著的頭抬起,姜凝終於看清他的樣貌,卻也因為他身上的氣息退後幾步,等到退無可退,姜凝才惶惶開口:&ldo;殿……殿下?&rdo;
他面上依舊是平靜,只是這平靜與之前大相逕庭,之前的平靜是古井無波,而現在,是平靜的表象之下,暗潮湧動。
姜凝突然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做對了。
元度身子欺近,擋住姜凝的退路,姜凝偏頭看見夏嬤嬤她們要追過來,卻被元度身邊的人攔下了。
元度聲音輕輕的:&ldo;看來‐‐最想擺脫這婚姻的人,其實是你啊。&rdo;
姜凝不敢答話,元度臉靠近,聲音在她耳邊響起:&ldo;是一直以來都想退婚,還是因為今夜被人羞辱覺得丟臉了,所以迫不及待想要退婚。&rdo;
他到底還是在意之前那些侮辱的,姜凝雖然害怕,還是撐著開口:&ldo;你我二人的婚事本就是一場誤會,與今夜之事無關,我近來一直想著這件事,就算今夜沒有遇上,也要找機會替殿下解脫的,只是既然遇到了殿下,覺得還是與殿下知會一聲為好。&rdo;
元度的笑容突然變得清晰且令人不安:&ldo;這麼說來,你是一直都看不上我了?&rdo;
姜凝確定自己做錯了‐‐她既然知道這人記仇,那麼就該明白,以他的驕傲,怕是不會允許姜凝開口解除婚約,即使他也極端討厭這婚事的羈絆。
但是想一想姜凝又搖頭,不管她開不開這個口,元度一定是會記恨她的。
被這麼一個人記著,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姜凝趕忙搖頭:&ldo;小女子不敢,是小女子知道自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