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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忍不住對她不打自招了。

施容這樣做，倒不是因為怕她‐‐只怕是心中對她還是有些怨懟的。

從除夕那夜開始，施容便已經對她心生不滿了‐‐越是到如今，她身邊阿諛奉承的人越多，施容這樣的人才越是難得，可越是如此，姜遙便越是擔心施容會被人騙了。

&ldo;她一個小孩兒，又能騙我什麼呢，&rdo;施容嘆氣：&ldo;皇后你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相信她是真的忘了你呢。說到底，還是你對她偏見太深了。&rdo;

姜遙搖頭：&ldo;這種說忘記便忘記的事，怎麼可能‐‐&rdo;

&ldo;有什麼不可能的呢？我不知道你跟她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是我想你們之間定然是有過什麼我們無法知曉的事情，&rdo;施容反問：&ldo;我還覺得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可能會拋棄她呢‐‐比起你會拋棄她這件更荒誕無稽的事情來，失憶這種事，反而顯得尋常平淡得很‐‐畢竟有過先例的不是嗎？&rdo;

說起&ldo;荒誕無稽&rdo;，姜遙自覺有了說辭：&ldo;她當初說的那些話，你也聽到了‐‐是她自己說她不是阿凝、是她自己親口誰她只是無父無母佔據阿凝孤魂野鬼‐‐&rdo;

&ldo;她那樣說你便這麼信了，說到底是你願意相信那個她口中所陳述的&l;事實&r;而已，她不是阿凝她不是女的女兒，你拋棄她自然便是合理的、就算你要殺她也可以當做是為了阿凝報仇、就算她死了也是應當的‐‐她這麼做這麼說，無非是想讓你心安，不想讓你承擔拋棄、害死自己女兒的名，然而在你看來，這些都成了她更加不可原諒的理由，她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她怎麼辦你才肯放過她？&rdo;施容神情哀慼：&ldo;她還說你也不是你呢，但我知道，雖然你性子變了許多，可你依然還是你‐‐如果你依然還是你，那麼她自然還是她。&rdo;

&ldo;不過也對，她當然不是阿凝了，她本就無父，連你都不要她，可不就是無父無母了嗎？她終究是死了，葬在荒郊野外，可不就是成了孤魂野鬼了嗎？&rdo;施容聲音低低的：&ldo;阿凝她已經死了，如今你看到的那個人，她叫姜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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