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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凝抱著姜遙的手臂不肯撒手：&ldo;母親，我今晚想要跟你一起睡。&rdo;

姜凝四歲之前，母女兩人都是宿在一處的，等姜凝年歲略長，姜遙便讓她一個人睡了‐‐有丫鬟嬤嬤在一旁看著守夜，倒也不必過於擔憂。

這一年裡，姜凝倒是說過好多次要跟姜遙一起睡，不過姜遙沒有應允。

今日姜凝太過於傷心，姜遙也於心不忍，便點了點頭。

姜凝沒什麼胃口，晚膳無論姜遙怎麼勸，都不肯用一口，姜遙擔心她，早早便陪著她回自己廂房睡下了。

姜凝一直哭，眼淚停不了一般，姜遙怎麼勸都止不住，後半夜的時候，姜凝許是哭得累了，聲音裡帶著哭腔與倦意：&ldo;到最後，還是隻有母親陪著我。&rdo;

&ldo;母親，&rdo;她抱著姜遙的胳膊，聲音嗚咽著，像一隻受了傷的貓兒：&ldo;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永遠都不會不要我……對嗎？&rdo;

姜遙點頭，另一隻手輕撫著她的頭髮：&ldo;嗯，阿凝你放心吧……母親會一直一直陪著阿凝的……不會不要阿凝的。&rdo;

&ldo;我信母親，母親不會像文景一樣騙我，&rdo;姜凝終於安心了一般，聲音彷彿夢囈：&ldo;我不要他了……再也不要他了……我只要母親便夠了……&rdo;

姜遙只當她是小孩子的氣話，見她睡過去了，便也沒再多說。

她現在情緒太過激動‐‐等明天她平靜一些了，再勸她好了。

第二日，姜凝醒來看到姜遙抱著自己，眼睛撲閃了一下，抱緊姜遙的胳膊：&ldo;母親！&rdo;

&ldo;醒了？&rdo;姜遙打量了她一會，除了眼周還紅腫著，面色倒是好了許多。

兩人一道起來讓丫鬟服侍洗漱，姜遙斟酌著怎麼開口跟她解釋宇文景的情況，解釋他不得不走的原因‐‐姜凝似乎忘記了昨日之事一般，滿心滿腦只記得一件事：&ldo;母親昨夜是你陪我睡的？&rdo;

姜遙點了點頭，正準備開口，姜凝似乎很開心，抱著姜遙：&ldo;母親你好久沒陪我一起睡了。&rdo;

姜凝抬頭看著她，眼睛裡彷彿有星辰一般：&ldo;我今晚還能跟母親一起睡嗎？&rdo;

姜遙遲疑了一瞬，點了點頭。

姜凝瞬間便面帶喜色，頭埋在姜遙腰間將姜遙抱得緊緊的，過一會才道：&ldo;母親你今日也陪我一道去夫子那裡嗎？&rdo;

她原以為姜凝傷心太過，本想讓她歇幾日，不過看她如此，便點了點頭‐‐這幾日只怕她會需要人陪著。

姜遙陪了姜凝幾日，發現她似乎已經走出了那日送別的傷心，原本準備勸慰的話一直找不到機會說，便也作罷了。

她絕口不提宇文景，也許是心中有氣，但是每日生活如常，想來也是放下了。

姜遙覺得怪異是在幾個月後，宇文景安頓好之後，給俞州來了信，其中有其中有一封是單獨給姜凝的。

姜遙也不拆開看，只把信給姜凝，姜凝盯著那信小臉皺著：&ldo;這是誰啊？&rdo;

姜遙反而詫異：&ldo;先前住在我們家的哥哥啊。&rdo;

&ldo;我們家除了母親與我，沒來過什麼外人，&rdo;姜凝偏頭想了一下：&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