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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歲的武氏娟是西貢改良戲劇團的演員,在乘坐汽車時被四個武裝匪徒強行架走。
匪徒的目標顯然十分明確,在武氏娟被綁架的當天下午他們就把贖票送到《民主報》報館,限令武玉閣在5天內交納贖款。據當場的目擊者證明,綁架是由堤岸一個叫作天地會的黑社會組織所為。
武玉閣非常清楚,如果他在期限內不交納贖金,他的女兒將遭到什麼樣的命運。他沒有報告警察局,儘管那筆高額贖金使他手足無措。
一個越南特工人員向中央情報局西貢站提供了這個訊息之後,科奈恩中校立即佈置西貢站所有美國與越南特工人員進行營救活動。為了使這次行動不致失敗。科奈恩中校一方面對警察局嚴格保密,另一方面準備了85萬元南越幣,以防萬一在5日內沒有結果便代武玉閣交納這筆贖金。
&ldo;無論如何要保證那個姑娘的安全!&rdo;科奈恩中校強調道。&ldo;假如行動沒有把握,就暫時不要暴露我們的目的,另外,一旦因此被警察方面發現,馬上改變成為一般收集情報的行動以避免他們的介入。&rdo;
即使是這樣,我們的工作進展還是異常緩慢。當時西貢正處於一個極度混亂的時期。
原法軍改編部隊、親美的政府部隊、警察部隊、民間武裝遊擊隊、各教派武裝及從北方撤下來的東京民兵等都各自為政地聚集在西貢‐‐堤岸四周,甚至兩條街道之間也分成了不同的防區。這些給黑社會組織提供了極其便利的條件。而事實上,在政府和軍隊中也有許多黑社會組織的成員。
4天過去了,我們還是沒有得到有關被綁架的那個姑娘的訊息。看來,我們只有把贖金交給綁架者這一條路了。
然而,當我在一名越南特工人員的陪同下把85萬元南越幣的贖金放到武玉閣的面前時,他竟然以一種鄙夷的態度把錢推到一邊。&ldo;我們素不相識。&rdo;他說:&ldo;我不能接受這筆錢。&rdo;
&ldo;武玉閣先生,&rdo;我鄭重地對他說,&ldo;我們有確切的情報證明你無法付出這筆高額贖金。明天就是期限中的最後一天,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接受這個來自真誠朋友的幫助,使你的女兒早日脫離危險。&rdo;
聽了我的話,武玉閣感到很惱火,他拍著桌子對我喊道:&ldo;你們是怎樣知道我女兒被綁架的事情?誰給了你們權力調查我的財產?如果你們真象你剛才說的那樣是&l;真誠的朋友&r;,那麼就讓告訴你們訊息的那夥人把我的女兒放回來就行了!&rdo;
武玉閣是我進入越南以來遇到的強烈的民族主義者中的一個。他們對所有的外國人都具有一種戒備感,總認為來自外國的幫助存心不良。這種情緒表現得極為強烈的就是吳庭艷和胡電明兩個人,他們甚至無論何時都對他們的盟友加以防範,以致後來的領導人一直保持著排外的態度,直到最後他們的盟友與他們決裂。
我知道與武玉閣繼續談下去也不會取得什麼結果,便同那名越南特工人員向他告辭,走出《民主報》報館。那個時候我們是非常狼狽的。在武玉閣強硬態度的感染下,所有在場的編輯和記者都嘲弄地望著我們,似乎我們就是綁架者派去的。
&ldo;你們不必這樣討好他們。&rdo;在返回駐地的路上,那個越南特工人員憤懣地說。
&ldo;如果用這些錢的一半就去僱傭幫會組織,照片早就找回來了。&rdo;
我告訴他,我們正在幫助吳庭艷總理維護社會秩序,肅清那些武裝幫派組織,在這個時候僱傭黑社會成員去為我們做事顯然不是太適宜的;另外,黑社會成員的背景很複雜,其中一大部分已經被越共利用搞恐怖活動,僱傭他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