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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天清晨我帶了一筆錢送給那個法國種植園主,請他出面釋放我的妹妹。&rdo;陳助回憶道:&ldo;當時我的父親已經病得很重,不能親自去那裡,便讓我陪同繼母一起到了那個種植園。大約早晨八點多種,一百多名法國士兵押送著賢和另外六個姑娘沿著大路朝橡膠園走來。法國士兵一面走,一面用腳踢她們。我看到她們都非常虛弱了,臉上布滿鞭痕,連走路都十分困難。快到通往種植園進口處的大門時,一個姑娘暈倒在地上,法國士兵一湧而上,把她的手腳反捆在一起,然後用一根木棍穿過去把她倒懸著抬進種植園。法國士兵把全體工人都召集到一塊空地,拿槍逼著他們挖了七個齊腰深的坑,然後把幾個姑娘反縛在木樁上放進坑裡,把土填到她們的胸部以下,宣佈要殺死她們。我和繼母急忙去找種植園主,可是等我們一起返回那塊空地的時候,發現賢的兩隻乳房已經被法國士兵用刺刀割掉了。在他們的槍口之下,我們不敢反抗,只好默默地收拾賢的屍體。這時,法國士兵把另外六個被半埋在土裡的姑娘的上衣撕開,用點燃的樹枝慢慢地烘烤她們的乳房,直到她們慘叫著死去。所有在場的越南人都把仇恨隱藏在心裡等待著,而現在復仇的時候來到了。&rdo;他輕鬆地笑了。
那次虎口脫險的經歷使我在以後與越南平民的接觸中極其謹慎,同時也認識到了這個民族對法國人痛恨的程度,以及越盟為什麼能夠輕易地戰勝比他們強大得多的法國遠徵軍,儘管當時我對他們的過分報復心理不甚瞭解。直到幾年以後,當我們美國人(從總統到士兵)被激發起同樣強烈的情緒,以同樣的方式對越南婦女和兒童進行同樣,甚至更為殘酷的報復的時候,我才體會到那些割膠工人當時的心情。
霧氣已經散去,橡膠林清晰地顯露出來。我最後望了一下那三個已經被割膠工人吊到樹上去的法國婦女,然後跟著阮文偉上校鑽進了吉普車。在開出幾百碼的時候,從膠林中傳來女人尖厲絕望的嘶叫聲,我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後來我從越南同僚那裡得知,自從1945年開始,這種在被捕獲的法國婦女身上發洩仇恨的做法在中部和北部的農村和山區十分普遍,而這種事往往會激發法國軍隊以大規模屠殺來報復。一次,越南人在中部城市明坎把一個法國商人十五歲的女兒引誘到郊外強姦。那個法國少女被越南人從一個地方帶到另一個地方,受盡各種折磨,當法國軍隊追蹤到距離明坎七十八公里外一個叫驕諾由口的地方時,那個法國少女已經被越南人肢解在大路旁的一座草屋裡。法國人憤怒了,他們在返回明坎途中每遇到一個村莊都要捉幾名越南婦女,最後他們把帶回明坎的七十多名越南婦女一起殺死,埋在那個法國少女遭受&ldo;雜交&rdo;的河旁,並且在那裡樹起一塊牌子,以此懲戒那些正在進行報復暗殺的越南人。
然而,越南人的決心使得法國人不得不一步步地後退,最終把他們的遠徵軍趕回了歐洲,留下日漸孤立的法國商人的家屬替他們贖罪。雖然許多已經加入法籍的(如陳文敦將軍等)和親法的(如楊文明將軍、陳善謙將軍等)高階官員的竭力庇護,但是北方的法僑商人仍然盡一切辦法儘快離開那個地方。
就在這種情況下,我接受了一個當時最危險的任務,即:利用我能夠講法語的便利條件,化裝成法國商人混入河內,具體指揮&ldo;平&rdo;小組進行活動。
&ldo;平&rdo;準軍事小組是盧西恩&iddot;科奈恩中校負責,透過一個忠於保大政府的正常&ldo;北臺越&rdo;組織起的由十三名越南人構成的行動組。早在我到達河內之前,他們就已經由美國海軍薩賓上將的第九十八特混艦隊送到海防登陸,而陳納德將軍經營的以臺灣為基地的民用航空公司在更早些時候為&ldo;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