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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庭艷對此感到不滿,他不同意地說:&ldo;但是你一定會有一些大致的看法,因為我畢竟是國家元首,我一直在努力盡我自己的職責。我正在設法按照職責和良知的要求行事,我尤其相信後者。&rdo;
洛奇回答,吳庭艷總統當然已經盡了他的職責,而且是英勇地盡到職責的,他因對他的國家作出貢獻而立下的功勞是誰也抹不掉的。這位大使接著說:&ldo;現在,我擔心的是你的人身安全。&rdo;至於洛奇大使問到吳庭艷總統有沒有聽到過如果他同意辭職就可以讓他安全地離開人的國家的建議時,這位已被政變部隊包圍但是仍然非常倔強的越南共和國總統堅決地說:&ldo;沒有。&rdo;
此後,洛奇大使關切地問:&ldo;請告訴我,我是否能為你的人身安全做些什麼有益的事情?&rdo;
然而吳庭艷總統在他願意對一個美國人所講的最後的話裡說:&ldo;我正在設法恢復秩序。&rdo;
在晚間還沒有過去之前,吳庭艷總統和他的兄弟吳庭儒從暗道逃出了被圍困的總統府。第二天的下午,他們在城裡中國人居住的地區堤岸被叛亂分子逮捕,在隆隆駛過西貢街道的裝甲運兵車上遭到槍殺。
我後來得知,那份有關隆成營兵力部署和人員的情報於政變前十天就已由科奈恩上校轉交給陳文敦將軍。,從而那支強大的特種部隊在那次軍事政變當中絲毫沒有發生任何作用,而黎光松上校則流亡到了國外。
五、暴虐與復仇
自從到了這個陌生的熱帶國家裡,幾乎所有的美國人都無一例外地產生一種邪惡的變態心理,尤其是那些在生死的環境中遊蕩計程車兵們。
這並不是說,在某種情況下我們所犯下的過錯都可以得到原諒,同時也不意味著在事過多年之後,我們的良知依然在沉睡。儘管當年在越南犯下這種過錯的都是十八歲到二十歲之間的青年,然而隨著時光的流逝,反省的衝擊並不能使那些曾經被扭曲的靈魂得到安寧。
到達越南的時候,我們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場戰爭究竟是怎麼回事,沒有一個人認為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援助一個兄弟,也沒有一個人真正反省過自己在那個國家裡所實施的行為,尤其是對那些手無寸鐵的婦女們實施的暴虐行徑。
當然,在戰爭開始後的幾年裡,我們對平民的態度還是無懈可擊的。然而自從1965年以後,越共利用平民所進行的恐怖恐怖活動使得無數美國人喪生,這才激起了我們強烈的報復慾望。
美國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麥喬治&iddot;邦迪1965年2月7日向詹森總統提出的備忘錄附件a《進行持續報復的政策》中說:&ldo;我們應當在儘可能少公開宣傳的情況下進行我們的報復政策。&rdo;同時他又說:&ldo;以後我們可以對他們暗殺一個省長進行報復,但是對殺害一個村莊負責人就不一定要報復,我們可以對他們在西貢的一家擁擠的咖啡店裡扔手榴彈這樣的事進行報復,但對於一個農村小店開槍的事就不一定進行報復。&rdo;
而威利和我的報復心理是從兩個叫朱迪和斯苔拉的美國學生在西貢市南幾公里的一個叫芽舨的小鎮上被越共恐怖分子野蠻殺害開始產生的。
19歲的朱迪&iddot;布萊恩是美國休斯頓金融學院三年級的學生,1964年8月24日同賓夕法尼亞大學、費城文理學院的六名大學生從新加坡來到西貢。她們一入境,泰勒大使就對她們進行過嚴肅的告誡,並要求她們即使在市內觀光,也要有美軍人員陪同。威利就是被指定作她們的嚮導兼保鏢的人之一。
然而,不幸的是第一天朱迪就同這位一絲不苟的黑人上尉激烈地爭吵起來。朱迪罵威利上尉是個&ldo;大腦失控的黑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