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2 頁)
一切都平息了。
&ldo;你睡著了嗎?&rdo;我問,輕輕撫摸著她豐滿的肩膀。
她微微睜開了一下眼睛,然後又合上了。&ldo;就這樣呆一會兒。&rdo;她喃喃地說。漸漸地,我也感到了倦意,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被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驚醒了。
&ldo;哈爾,你在那裡嗎?&rdo;是貝恩的聲音。
&ldo;這個渾帳的東西!&rdo;我心裡恨恨地罵道,沒有回答,依然抱著春躺在蚊帳裡。
突然,門被撞開了。貝恩上尉、安德魯斯、門房老頭兒,還有一個越南警察神色緊張地闖了進來。
貝恩使我醜態百出。儘管如此,我想起他和安德魯斯臉上緊張的神色時,心裡還是充滿了感激之情,因為他們在外面等了我三個小時,以為我遇到什麼不測。
眼下,輪到艾倫少校嘲弄我的時候了。自從那天遇到春之後,我一直惦記著她,又去人肉市場和她度過了好幾個銷魂之夜。每當與她分手的時候,我總有一種惘然若失的感覺。&ldo;我是否愛上了那個越南娼妓?&rdo;我心裡一直忐忑不安地自問著。
在以後的交往中,我婉轉地問起過她家的住址,但是都被她巧妙地迴避開了,她甚至拒絕告訴我她的實際年齡。有一次在冷飲店裡,她說過她的父親曾經在堤岸的柯發煙廠工作,一次意外的(但她認為可能是反法分子放的)大火使他雙目失明瞭。另外,她告訴我的還有一些有關她個人的片段經歷,除此之外別無其他。我決不想對她那時從事的行當表示我個人的看法,只是探詢地對她說,我很可能為一個我所喜歡的姑娘提供一個好一點的職業,比如在政府機構或供給部門等等,但是她總是笑著表示感謝,從來沒有接受。
幾個月來,雨一直在下,到處都是潮濕的空氣。在這一段時間,我和春常常呆在人肉市場的那棟木板樓裡,聽著雨敲打木板發出的單調的聲音。我漸漸的感到,儘管春有時候表情非常痛苦,甚至尖聲喊叫起來,但是她對我偶爾的粗暴並無反感;她經常在作愛之後用手輕輕撫弄我的頭髮,試圖把它們弄直,或都用灼熱的嘴唇吻我的身體,同時眼睛裡流露出一種柔和的神情。
象其她站在人肉市場的姑娘一樣,春只能講幾句流傳在娼妓之間的英語,這給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教授的機會。很快,她基本上可以聽得懂我的一些簡單句子,儘管她還不能使用英語進行談話。
&ldo;你應該學習越語。&rdo;有一次她在我們用英語的手勢困難地交談之後忽然建議道,&ldo;這對你會有好處的。&rdo;
其實,從我一進入越南的時候起,幾乎每一個人都試圖教給我越語。雖然我很想學習這種語言,但是幾次努力都歸於失敗。越語是一種十分難學的語言,無論是發音還是語法總使我暈頭轉向,它浩如煙海的同義詞簡直可以同英語相媲美了。
春是個特別熱心的教師,不妙的是我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象聾子一樣,然而她卻以為我能夠聽懂。她黑色的眼睛閃耀著興奮的光芒,經常猛地把嘴唇貼近我的耳朵大聲喊道:&ldo;an !&rdo;(開飯了!)這是一種通知半英里以外家裡人的方法,尤其是被一些東西所阻的時候,越南人是常常這樣喊的。
不久,春為我找來一本越語課本和一本越英詞典。越語雖然使用羅馬字母,然而許多字母的讀音與英語毫無聯絡,o可以讀成ur,d可以讀作z,nh不知為什麼要讀成ng……我實在分辨不清如何讀音的時候,就只好整句地強行記憶,而這個方法竟然十分有效。
雨天,人肉市場木板樓的房間裡總是坐滿了越南姑娘。她們快活地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