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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銳圈她入懷,笑得發抖:「這是你練龜息功的新訣竅?」
林昀熹分不清,被摟抱和被看醜貌哪點更可怕。
宋思銳擦了擦髮簪,插回她髮髻側,溫聲道:「羞?再狼狽的模樣我都見過……你內息受阻,我得另尋時間運功助你……」
林昀熹本想掙開他懷抱,無奈半身懶洋洋力氣全無,靠在他熱暖臂膀內嗚咽有聲:「說好的,笙茹歸我……」
「白天歸你,夜裡讓她回庫房。」
「為何!」她放下軟枕,杏眸瞪視他。
宋思銳抬手拭去她的淚痕,笑意繾綣:「我這人愛吃醋,不希望有人日日夜夜呆在你身邊。」
「幼稚!」
林昀熹幽幽睨了他一眼,心底卻不相信他的荒唐言。
···
夜雨細細復疏疏,靜鎖聽荷苑滿庭芳華。
林昀熹被宋思銳點撥完穴位,睏倦得隨時睡死過去,因而剛沐浴完畢,青絲未乾,便熄滅燈燭,撲向床榻。
迷糊中,她彷彿聽見自己哼哼笑著說了句:「給我趴好。」
睜目,滿室燈火明晃晃,傅家小哥忐忑站在她跟前,訕笑道:「昀熹,別鬧。」
林昀熹重複道:「把上衣扒了,趴好!難不成你要我動手?」
「你好歹是個姑娘家……」他窘然躲避。
林昀熹著手捋袖子。
傅家小哥迫不得已,赤了上身,乖乖趴在石床之上。
黝膚泛紅,呼吸微促。
少年的背結實且精勁,弧線如山巒微伏,力中透美。
林昀熹卻只顧看他後肩的淤青手印,悶聲道:「下手真毒!沈星長算哪門子師兄!」
「我技不如人,捱揍實屬正常。」
林昀熹以油燈加熱膏藥,譴責般覷他:「我就不信,你全力以赴會輸給他!」
「今兒沈老爺子來島,我若真下狠手,未免太不講情面。」
「呵,講情面,你便要挨他一掌?」
她專注針灸、捻藥薰染;目光回巡時,他如有熱氣蒸騰,滲出薄汗帶藥香。
藥粉與膏藥疊在瘀傷上,她以掌摁住,尚未發力,他居然抖得不成樣子。
「傅章魚!你再扭來動去!信不信我敲暈你,給你從頭到腳扎一遍?」
說罷,一巴掌拍在他堅實而優美的脊上。
傅家小哥體膚更灼,辯解道:「你、你太用勁了,我有點……難受!」
「我是說,腿沒事別亂動!」
他猝然一僵,整個人快要燒起來,從臉額到耳尖,宛若滴血。
林昀熹絮絮叨叨抱怨,先是在他頭頸臂上施針,拔除後以淨布細細替他拭汗。
當指尖觸及他微微汗濕的肌膚,心猛地一凝。
燈光、藥香、石床、傅小哥哥瞬間消失。
——醒了。
昏暗中,林昀熹大口吸氣,以滲汗的手捂臉,又覺這雙手好像剛熨帖過他塊壘分明的肌理。
她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夢?夢裡為什麼不知羞地幹這樣的事?
夢中的她估摸著十一二歲,就算年紀尚幼,也不該對年輕小哥哥……
難道……她暗恨三公子欺負自己,潛藏意識中把傅小哥哥當作他,在夢中進行「打擊報復」?
不不不,定是宋思銳那句「我趴著任你戳」,使得她連做夢都變得「不正經」了!
今日戳了快一個時辰,半點「氣血不暢」的位置也尋不出,她才不要聽信他說的「內息受阻,得另尋時間運功」!
沒皮沒臉的登徒子!
···
接下來整整月餘,林昀熹白日看書,偶爾陪宋思勉逛園子,或回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