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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千鏡看見殷上有些複雜的眼神,笑了笑,說:「我有為母之心,亦有為母之愛,卻不會為那個人生孩子,在宮中時候他看我看得緊,我無從下手,如若不然,我定不會讓它在我肚中長這麼大。」
聞言,殷上沒再說什麼,只為她倒了杯熱茶。
……
月支在東沛下方,又西臨定周,殷上計劃走到邊境之時再與索千鏡等人分道,然後直接順著東沛、序戎的邊境返回亓徽。
一行十來個人,挑著山林、曠野走,避免進入城池,一路疾行,終於在第十一日到達了三國邊境。
月支的人馬已經在城外等候,見到索千鈺幾人頗為激動,立刻上前來接洽,對著殷上也是萬分感激。
她臉色平靜,坐於馬上,微微笑了笑,說:「不必多禮,凡事多加小心,我們先走了。」言罷又看向人群後的索千鏡,與她輕輕點了點頭。
索千鏡也立刻點頭致意,眉頭輕蹙,張口道:「小心。」
索千鈺有些不捨,站在她馬下拉著她的袖口,道:「殷姐,保重。」
殷上點頭,說:「去吧,護好你姐姐。」
見他抿唇退開兩步,殷上便迅速拉扯韁繩,調轉方向,率著一群人絕塵而去。
離開月支,便進入東沛和序戎的接壤之地了,一行人更是小心,多是夜晚行路,白日休息。
然而就在殷上以為此番能順利回到亓徽的時候,卻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人。
看著眼前攔路的人馬,殷上依舊神色鎮定,輕聲問:「汝等欲何為?」
面前一共三四百人,俱是甲冑、兵器一應俱全的兵卒,領頭的正是璞蘭臺的沈越西、湛盧博二人。
湛盧博朝殷上笑了笑,陰鬱的眼神掃過她懷中的江遺雪,道:「把江遺雪留下,我們不動你一根毫毛。」
殷上感覺到江遺雪握住自己手臂的力道緊了緊,立刻伸手摩挲他的腰側,以示安撫,繼續平靜地問:「你們想幹什麼?」
湛盧博咧出一個笑,眼神凝在殷上身上,道:「你想幹什麼,我們便想幹什麼。」
聞言,她眼神也變得陰冷起來,定定地和湛盧博對視。
這廂沈越西已然有些不耐煩,揚聲道:「和她說這麼多幹什麼!直接動手!」
言罷,他身後眾人立刻沖了上來,與殷上幾人纏鬥在一起。
殷上這邊只有十餘人,就算都是好手,也難以真的以一擋百,必然只能逃跑,晉呈頤、林泊玉二人一直護持在她身側,朝著來路返回去。
然後殷上幾人行路多日,已然力有不逮,那幾百兵卒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便追上了他們,迅速將他們圍在中間。
湛盧博制止了沈越西想要強行動手的命令,繼續對著殷上重複:「留下江遺雪,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立刻讓你順順噹噹地回到亓徽去。」
殷上畢竟不是江遺雪,背後無人,不到最後一刻,他也不願得罪任何一國。
誰料殷上依舊面色淡淡,不見驚慌,也不見要把江遺雪交出來的意思,只道:「做夢。」
他被這話氣得笑了一聲,舌頭迅速劃過鋒利的牙列,聲言滿含殺意,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言罷,他舉起手中的冷劍,對著殷上等人,揚聲道:「上!」
隨著一聲令下,兵卒們便立刻沖了上來,他們對其他人俱都下了死手,然而對著殷上和江遺雪都頗為忌憚,殷上很快發現了這一點,對著手下揚聲道:「走!」
正待廝殺的眾人看向殷上,勉力道:「殿下,我們怎麼能丟下你?」
殷上迅速揮開朝自己砍來的刀劍,道:「都給我走,這是命令!」
聞言,那幾人咬牙對視了一眼,且戰且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