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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遂寧抓著沙發扶手,指節青白,原來竟是自己親手給別人做了嫁衣。
姚牧羊回憶了一下,客觀評價道:「也不完全是,畢竟他長得也挺帥的嘛。」
池遂寧再次站起身,幾乎是咬牙切齒:「我看你眼睛有問題。」
「你怎麼知道?我高度近視加散光,摘了隱形眼鏡什麼也看不清,醫生說這個可能會遺傳的,而且生產也有影響。」
小學三年級,她看黑板越來越模糊,趙小山不在家,她又不願給外婆添麻煩,就一直眯著眼連猜帶蒙到五年級,直到她在大馬路上把同學的性別都認錯,老師才勸家長給她配了眼鏡。她的第一副眼鏡,就是500度。
她回憶了一小段往事,池遂寧已經大步流星走到了門口。
她趕緊說客氣話:「池總再見,慢走不送!」
「我去辦出院手續,跟我回家。」
回家的路上,池遂寧面色凝重,一言不發。
姚牧羊也不敢說話,她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一夜情物件是搞砸他高光時刻的幕後黑手,一般人的確很難接受,需要自己冷靜一下。
車停在地庫,姚牧羊一臉真摯:「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對,我會努力彌補你的精神損失的。累了一天了,池總快回家休息吧。」
許是見她態度不錯,一路上沒理她的池遂寧微微頷首,然後去開車門。
姚牧羊按住他:「不用不用,我現在會認門了,您別下車了,回吧。」
池遂寧彷彿沒聽見她的話,冷著臉下了車,拉開了她的車門。
她想起醫生的叮囑,小心翼翼扶腰下了車,然後識趣地說:「池總大老遠送我回來,我理應請你喝杯茶,您請您請。」
進了房門,池遂寧終於開了尊口,一開口就是教訓人:「還記得秦主任的話嗎?你懷孕期間需要好好照顧。」
姚牧羊點頭如搗蒜:「記得記得,我會注意的,你不是記了筆記嗎,能不能借我看看?」
「你不用看了,晚上我親自給你講。」
「晚上?」姚牧羊看了一眼窗外,天光大亮,離天黑還有好一陣子:「你要待到晚上?」
池遂寧倒了一杯溫水,放到她面前:「不,我要待到孩子出生。」
姚牧羊有如遭受晴天霹靂:「為啥?你不是說不住在這嗎?」
「你需要人照顧,卻不喜歡和外人同住,我請岳母大人來,你又不同意。」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言下之意,難伺候。
「我可以照顧好自己,和肚子裡的祖宗。真的,我三歲就會砍價,五歲就會做飯,七歲就會擰電燈泡。」
池遂寧蹙著眉:「姚牧羊,你這是陷我於不義。」
想到秦主任嚴厲的語氣,她仔細想了想,決定三害相權取其最輕:「其實和貝嫂住也不是不行。」
「貝嫂回粵城了。」
她狠了狠心:「趙小山我也能接受。」
池遂寧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你對我,不滿意?」
姚牧羊面露難色:「不敢不敢。我就是有點好奇,您平時做飯嗎?拖地嗎?倒垃圾嗎?」
一連三個問句,回答或者不回答,說真話或者說假話,侮辱性都極強。
池遂寧另闢蹊徑:「你說過要補償我的精神損失。」
果然姚牧羊的表情糾結起來。
「我本來的方案是,把我們的孩子培養成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新時代小朋友,讓你內心欣慰,沒想到你竟然想讓一個孕婦做牛做馬。」
池遂寧皺著眉聽完,表情玩味起來:「你不會是害羞吧?」
簡直是奇恥大辱,姚牧羊這輩子也沒對哪個男人害羞過。
她雙手扶著後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