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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牧羊冷笑,眼神像要殺人:「這種人,算什麼家人?」
黃微粒一抖:「寶,你剛才那個表情,和池總一模一樣。」
「老子當校霸的時候,池遂寧還在做奧數題呢!」
「不是,我看你這也沒有沉默不語意志消沉啊,這不是挺憤怒的嗎?」
姚牧羊頓時偃旗息鼓,面露難色:「我主要是……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
「那你一反常態乖巧溫順又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快考試了嘛,遵醫囑才能快點恢復。」
「合著你是真想開了?」
「想開了,特別開。」
「那你嚇唬池總幹嘛?他今天找我的時候,一籌莫展,怨念都快結晶了。」
姚牧羊捂住臉:「我沒嚇唬他,是他自己膽子小。」
敲門聲一長兩短,池遂寧隨即出現在門口:「聊盡興了嗎?」
作者有話說:
牧羊女::什麼也不能阻擋我考證!
第53章
姚牧羊在醫院待了快兩周,外面已經變了天氣。住院出院都突然,她連件外套都沒帶。
池遂寧脫下西裝把她裹嚴,確定透不進一絲風才攬著她出門。
李叔把那輛區區一千萬不值得變現的庫裡南停在門口,池遂寧把風馳e1的鑰匙遞給他,然後坐上了駕駛座。
姚牧羊欲言又止:「其實……也不用特意換輛車的。」
池遂寧給她繫好安全帶:「我不能授人以柄。」
「哦。」
這一句說完,她又不知該說什麼。病房裡的沉默已是難捱,車廂裡更甚。
她只得望向窗外,路邊的銀杏葉已黃了一半,濃墨重彩,是實打實的秋天了。
身上池遂寧的西裝寬大,連手指尖都遮在袖子裡,柔軟的裡襯摸了又摸,最終還是沒忍住,低頭在領口嗅了一嗅。
忍冬木的氣味很淡,想來是今早剛穿上身,但仍然燻得人心裡發癢。兩人相識之處,她就是靠這個氣味認出他的。她研究半天,舉起袖筒罩在鼻尖上,吸了個爽。
忽然車子停下,一轉頭,池遂寧正一臉探究地盯著她瞧。
四目相對,社死當場。
池遂寧向來愛乾淨,這會兒卻也有些遲疑:「我早上剛換的。」
「我、我知道。」
「有味道?」
「不、不是,洗衣液挺好聞的,是什麼牌子?」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池總什麼人,怎麼會親自洗衣服,再說這高階定製的西裝,也不可能用得到洗衣液。
果然,池遂寧愣了一下:「不知道,這件很久沒穿過了。」
怪不得氣味這麼淡,莫名其妙地,姚牧羊覺得有點可惜。
池遂寧忽然笑了笑:「上次穿它,還是在六大會計師事務所的時候。」
姚牧羊見他回憶起往事,坐立不安起來,指著擋風玻璃:「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看路,看路。」
池遂寧挑釁她:「要不你先看一眼?」
若是以往,她大概會說「一二三一起看」,但今日她乖乖轉了頭。
然後發現自己草率了。
面前不是馬路,而是護城河,兩邊是成片的銀杏樹,金黃與翠綠交錯,風景美如畫。
「不回家?」
池遂寧鬆開安全帶:「聊兩句。」
姚牧羊深吸一口氣,手指從袖子裡伸出來,偷偷摸上開門機關:「那出去聊。」
池遂寧鎖了車門:「外面風大。」
即便是寬敞的豪車,空間也就那麼一點兒大,偏偏密閉性極好,連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