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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峋看著這個房間裡關於許星的一切,比之前在便利店老闆娘哪兒聽到的更加生動,也更加心疼。
照片裡的姑娘臉蛋還圓圓的,像一隻半大的糰子,可愛得要命。
可現在,臉瘦了兩圈,下巴也尖尖的。
他拿著許星的照片,漆黑的視線落在她圓圓的臉蛋上,不自覺變得柔軟,緊抿的唇角掀起溫軟的弧度。
賀翎一定很愛很愛她,才能把她養得那麼乖。
這麼乖的姑娘,居然有人捨得傷害她?!
不過一瞬,他身上溫軟的氣息消失得一乾二淨,冰冷嗜血的一面又佔了主導。
燈光溫暖,唯獨他身上泛著血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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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溫峋到醫院的時候,許星已經醒了。不知道從哪兒要了一支筆和一個本子,正低頭寫寫畫畫。
她畫得專注,溫峋推門進來都沒注意。
等他將保溫盒放在一旁時,才轉頭驚訝地看著他,張口就問:「你這麼早就來了?」
空氣安靜,沒有聲音。
許星愣了一下,低頭在本子上寫字,一個字還沒寫完,就聽見溫峋說:「七點了,還早個屁。餓不餓?」
他垂眸看了一眼許星的畫,是一張速寫,畫的就是病房。
小小的病房裡,一共四個床位,除了她還剩三個。
從她的視角,另外三張床的人或躺或坐,兩名護士正在給其中一人換藥,另外兩人在聊天,一幅很生動的場景速寫,用水筆一氣呵成,幾乎沒有修改。
溫峋由衷感嘆她的天賦。
許星沒注意到他眼裡的訝異,抬頭一臉驚愕地看著他。
對方挑眉,嘴角牽起的弧度帶了幾分痞氣:「怎麼?被你峋哥帥到移不開眼了?」
許星:「……」
許星:「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戀?!還有,你能聽到我說話?」
她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嗓子,做了個咳嗽的動作,似乎想要努力發出聲音。
但不管她怎麼咳,空氣依舊安靜。
溫峋瞧她一臉驚奇又期待的模樣,心口又酸又軟,他伸手,呼嚕一下她軟軟的頭髮:「不是聽得到,是看得懂,傻不傻?」
許星:「……」
她驚喜的表情凝滯,隨後放下手,微微垂著頭,做了一個「哦」的口型。
原來還是不能說話啊。
溫峋看她失落的模樣,輕輕嘆了口氣,將保溫盒裡的皮蛋瘦肉粥倒出來:「低著頭幹什麼?抬頭,不是要喝粥嗎?」
許星收拾了一下情緒,抬起頭,端坐著,小桌板上是新鮮的皮蛋瘦肉粥。
只是,這個包裝……
她視線落在坐在身邊的溫峋身上:「你煮的?你還會做飯?」
溫峋以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話語生硬,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了:「給你你就喝,問東問西的,哪來那麼多廢話?」
許星怔住,大概是受傷的緣故,她的情緒變得非常敏感。明明也不是什麼太重的話,可偏偏戳她心窩了。
戳得她委屈得要命,她就問問,想和他說說話怎麼了?
從昨天到現在,又被打又被住院,她不會說話,也不認識這間病房的人。
知道他會來,從睜眼就開始期待,起碼有他在,她不會那麼孤單,也不會那麼害怕。
她只是想在陌生環境裡找點安全感,他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還沒有消腫的眼睛漫上一層濕氣,眼眶沾了一圈紅暈。
許星抿著嘴,又垂下頭,賭氣似地用勺子一下一下戳著碗裡的粥。
溫峋一個大老爺們,哪能想到一句話就把許星惹哭了。
剛才囂張的氣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