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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眼睛鼻尖都紅紅的,像是一隻沒人要,焦慮又不安的小貓咪。
他決定把這隻小貓咪帶回家,捧在掌心裡養大。
許星在一陣陣蟬鳴聲中沉睡,溫峋見她睡著,視線瞥過被他丟在一旁的速寫本,沉思片刻,將本子翻到被撕爛的那一頁。
本子上,只有他的上半身,低著頭,手裡夾著一支香菸,下半張紙夾在速寫本里。
他只瞧了一眼,二話不說便將上半張紙一同撕下,和下半張紙疊好後,一起揣進口袋,隨後輕手輕腳出了病房。
和在許星面前溫柔耐心的模樣不同,一出來,倆保鏢便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強大的威壓,和讓人戰慄的怒氣。
他兇狠的模樣,叫人心悸。
「我沒來之前都發生了什麼?那小屁孩說了什麼?」
?
第21章 別怕,峋哥守著你
保鏢不敢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許薇說的話做的事一字不落交代乾淨。
許薇長得漂亮又柔弱,看起來沒有絲毫攻擊力。她笑著同他們說是許星的同學,聽說她住院了過來看看她,一個小女孩,他們自然沒這麼強的戒心,誰知道表面是小女孩,內裡卻是一條毒蛇。
溫峋聽完,忍不住笑了起來,漆黑的眼裡是灼燒的怒意,還有幾分掩飾不住的心疼。
倆保鏢都是一八幾的大男人,但真和溫峋比起來,還要矮一點,聽見男人低沉的笑,倆人心裡發怵。
別的他們不知道,但他們知道溫峋是真的殺過人,手上沾的血指不定比他們家小少爺還多。
這樣的人他們惹不起,更不敢惹。
溫峋深吸一口氣,好一會兒才說:「剩下這幾天,除了裡面那些大爺大媽的親屬和護士,陌生人一個都不許踏入這間病房,串門的都不行!」
最後一句話他加了重音,幾乎從胸腔裡吼出來。
兩位保鏢後背的皮都繃緊了,連忙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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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峋回到病房後在陽臺抽了很久的煙。
他心裡煩躁得緊,一腔怒火在胸腔裡發洩不出來。
如果來鬧得人是男的還好,他最起碼能像對付許志舒一樣,拳腳伺候一頓,但偏偏是個心臟有毛病的小姑娘。
嚇不得碰不得,把帳算在她老子頭上,她老子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
有火沒地方撒,他憋得都快自燃了。
夕陽已經漸漸隱沒,只餘下天邊橘紅色的光。
床上的人似乎在做夢,小巧的眉頭緊緊蹙著,唇瓣張張合合,放在被子上的手時而放鬆時而握緊,那模樣不安又無助。
溫峋連忙滅了煙,回到病房,坐在病床邊握住她。
許星無意識地捏緊他的手,力氣很大,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敢鬆開分毫。緊蹙的眉心稍稍舒緩一些,似乎是找到了安身之處。
溫峋小心地拍了拍她的頭,將她的小手完全包裹在掌心裡,小聲又溫柔地說:「睡吧,別怕,峋哥守著你。」
迷迷糊糊中許星聞到一陣熟悉的菸草味,感受到有人牽著她的手,叫她別害怕,她便真的放了心。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病房裡開著燈,溫峋牽著她的手,坐在床邊玩手機。
她又閉上眼睛暈了一會兒,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他的手好溫暖,在她黑暗的夢境中拉了她一把。
她稍稍一動,溫峋便察覺到,連忙收了手機,低聲問她:「醒了?臉還疼不疼?」
許星眨了眨眼睛,沒點頭也沒搖頭,視線落在溫峋牽著她的手上,他的手好大,好溫暖。
她空洞的目光看得溫峋心裡一緊,怕她哪裡不舒服又不說,準備鬆開她按鈴叫護士。
誰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