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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尼殷勤地送怪人到出門,回頭馬上歡呼:&ldo;你輸了!人家不過是公司老總,什麼藝術家。&rdo;
唐建紅搶過名片,看得很仔細,不服地說:&ldo;現在作家下海也是有的。&rdo;
走出cheers酒吧,郎中保從門外的摩托車後箱拿出新買揹包,在一個公用電話停留了十分鐘,快步穿過馬路,奔向酒吧對面的一個住宅區。
距離家龍的還款期限只剩兩天,不能再等了。
上次在錢幣收藏家那裡只小有收穫,郎中保又挑了幾個目標,沒想到這幾個主人不是給撤職搬家,就是進了勞改場,甚至有一個剛被槍斃。無意中瞭解到的情況讓他膽顫心驚,萬一自己失手給逮住,那會是什麼結局?別說兒子保不住,自己也得完蛋。
鎖定新目標十幾天了,不敢下手,幾乎每次都是臨陣脫逃,跑到目標對面的cheers酒吧胡思亂想,借酒消愁。剛才接到家龍的電話,顧不得那麼多了。
這是一個保衛森嚴的高檔住宅區,不但有保安巡邏,還裝備了二十四小時的攝像監控系統。郎中保來到幾天前選取好的突破口,蹲在監控範圍外的一棵棕櫚樹下,過了五分鐘,才等到沒有行人且攝像鏡頭打轉朝裡的空隙,他毫不遲疑地快速起跑,腳在牆面上蹬了幾步,抓住牆頭借力躍入。和估算的一樣,攝像鏡頭在他落地時正好迴轉。周圍沒有發現巡邏的保安,貓腰從圍牆邊的綠化帶來到大路,大搖大擺地走向一棟十八層的大樓。
進出大樓的人趾高氣揚,互不相望,還碰上幾個金髮碧眼的洋人。郎中保目不斜視,走進廳堂,黑色裝束和墨綠色的大理石地板溶為一體。一個保安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看報,頭也不抬。擔心電梯也有攝像探頭,往步行梯走。爬到九樓,居然會喘氣如牛,以前在部隊,徒手攀壁爬十幾層也沒有這種現象。
每層樓只有一戶人家,這就方便多了。大概是因為保衛森嚴,主人連防盜門也不裝。郎中保心裡數&ldo;一、二……&rdo;,沒數到&ldo;五&rdo;,門已開。
不對頭,客廳的電視是開的,音量很大。難怪剛才連打幾次電話也沒人接。他吃了一驚,幸好客廳沒人,轉身要出去,剛抓門手柄,門鈴響聲大作,他急忙放手。
&ldo;等一下,馬上來!&rdo;有個房間傳出女人的聲音。
郎中保慌不擇路,閃進一個最靠大門的房裡。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穿過客廳,接著是開門的聲音。
&ldo;誰叫你來的?&rdo;還是那個女人聲音。
有個男人回話:&ldo;是於姐叫來的,沒走錯吧?&rdo;
郎中保靠在房門邊聽外面的動靜,這個女人是女主人,聲音他記得。
女主人說:&ldo;價錢她和你講過了嗎?&rdo;
男人說:&ldo;老說錢幹麻?大嬸,啊、啊,大姐,你好豐滿喲!不要錢我也願意為你服務,做你的奴隸。在這裡,還是進房去?&rdo;
女主人膩膩地說:&ldo;看你有沒有能耐上床。&rdo;
原來是女主人在招&ldo;鴨子&rdo;。郎中保暗自叫苦,外面的淫聲浪語越來越大,他遠離房門,打量房裡的擺設。是個書房,三面牆都是及頂落地的書架。
說來他和這家主人有很深的淵源,包括外面呻吟的女主人,認識十年了。那會當獄警,監獄下屬的糖廠廠長是酒友。有次,廠長邀他陪去附近縣城辦事,認識了主人夫妻倆。當時主人是縣銀行的信貸科長,那一天,他頭次見到成箱的現鈔,可能也正是那箱魂牽夢縈的現鈔,讓他下決心辭職經商。開公司期間,他不止一次找這家主人要貸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