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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嵐衝著官道的盡頭拼命地揮起手來,那裡出現了兩個黑影。
「是我!我在這裡呢!」
黑影加快速度奔跑了起來,跑到近前關嵐一看,正是孫磊和關小峰。
「你們是來接我的嗎?」
「是啊,里正叔不放心,讓我們倆過來迎迎你……」
看見秦荊的時候,孫磊的大眼睛一下子瞪了起來:「我的天啊,秦老二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秦荊虛弱地說道:「私放百姓,受罰了!」
孫磊圍著他轉了兩圈,然後和關小峰一起接過了關嵐手中小板車的把手:「你快別說話了,傷的實在是太嚴重了,里正叔他們就在前面不遠地方的林子裡面,咱們先回去,然後再說。」
關小峰也扭頭說道:「是啊姐夫,你還是別說話了,這傷簡直嚇死個人,姐咱們快走,和里正叔他們匯合去。」
康村的鄉親已經在官道旁邊的林子裡面停了半天了,一直在等待著關嵐和秦荊。
等著他們三個人把秦荊推到了落腳地之後,這些鄉親全都大呼小叫地迎了過來。
「二弟啊!我的二弟你這是怎麼了?」
「我的天啊,這屁股怎麼都給打爛了!」
「流了好多血啊!」
「爹爹!爹爹你的屁屁怎麼了?」
……
關嵐看著秦荊那張失血過多的棺材板臉,就覺得這可真是秦荊的大型社死現場。
「各位鄉親,秦荊他傷得很重,麻煩鄉親們幫我把他抬到我們家的馬車上面行嗎?我想儘快給他治傷。」
魯達福把菸袋鍋子往後腰一別,伸手招呼著眾人:「好好,爺們都來搭把手,千萬小心著點,別碰到秦老二的屁股啊!」
關半山和楚修早就把馬車裡面鋪上了厚厚的褥子,人多手穩,還真沒讓秦荊遭罪,就被放進了馬車裡面。
「咱們先別走了,大家原地休整,這秦老二的傷這麼重,得兩天緩緩,正好咱們還能利用這段時間商量一下往哪個方向走。」
鄉親們都應是,在林子裡面打掃地方生火休整。
魯達福憂心地看著秦荊的屁股,對著關嵐說道:「老二的傷這麼重,比上回孫家的老麼還厲害,你能行嗎?千萬別給耽誤了!」
「外傷我就可以處理,再說現在這兵荒馬亂的,陵陽城還都封了城,咱們也沒有地方去找郎中是不是,我感覺問題不大,他的傷雖然看著嚇人,但是行刑的軍爺手下留著情呢,沒傷筋動骨的,只要別感染,那就沒有問題。」
秦正一直扒在馬車邊上看著他二弟,聽見關嵐這麼說,吊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一點。
「現在也確實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弟妹啊,你可一定要治好我二弟啊。」
「大哥放心,我一定是盡力而為。和給孫磊治傷的那回一樣,你們都迴避一下吧,人多容易感染。」
看著圍在這裡的鄉親們都離開,關嵐讓關半山帶著孩子撿柴禾生火燒開水,自己一個人上了馬車。
秦荊已經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血漬已經把他穿的那條黑色的褲子洇透了,確認了一下秦荊沒有醒,關嵐進入空間,把那把軍工匕首和碘伏,白藥粉都拿了出來。
為了保險起見,關嵐把碘伏倒進了他們家的大瓷碗裡面。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秦荊的時候,關嵐都是特別的小心,生怕在他的面前露出什麼馬腳。
秦荊和孫磊不一樣,和她康村的這些鄉親們也不一樣。
他的那雙仿若寒潭一般的眼睛似乎能夠洞悉一切世事,自己已經是小心再小心,但是她能夠感覺到,秦荊對於自己一直是有疑慮,而且一直在暗中觀察著自己。
好在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