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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遇到事情的時候,最怕的就是沒有主心骨,現在關嵐明確地告訴他們要做什麼,周玉鳳立刻就覺得有了希望,擦乾了眼淚起身扯著孫鐵頭就出去尋找螞蟻菜去了。
魯達福把餘下的人攆出城隍廟裡面,然後低頭看著關嵐:「用不用找個人幫忙啊?」
「不用魯大叔,你也出去吧,別讓他們進來,您是上過學堂的,知道人多病氣多,對傷患不好的道理。」
「對對,我懂,你放心,我就守在門外,誰也不讓進來!」
魯達福也走了,還把大門也給關上了。
關嵐把孫磊後背的衣服撕開,用碘伏把傷口周圍清理乾淨。
這是一條長約二十厘米的刀傷,傷口平整,因為傷口很深,皮肉已經外翻。
不過這種程度的刀傷,用無痛縫合貼可以處理。
將無痛縫合貼拉好,關嵐又給孫磊抹上了一層止血的凝膠,外面抹上消炎的青黴素膏,處理好了傷口之後,孫鐵頭和周玉鳳也把弄好的螞蟻菜拿來了。
這些黏糊糊的螞蟻菜膏是關嵐用來掩飾孫巖後背上面的無痛縫合貼的,反正也都是消炎的,沒有壞處,關嵐把菜膏覆蓋在孫磊的傷口上。
「孫伯,你們家有沒有乾淨的沒有穿過的裡衣啊?有的話撕成布條給孫磊包紮傷口。」
「有有,老婆子你快去取。」
打發周玉鳳去取,孫鐵頭湊到跟前,看見孫磊剛才還是血滋呼啦的後背已經乾淨了,也不再有血從孫磊的傷口裡面冒出來。
「小麼,小麼你感覺怎麼樣啊?」
孫磊被關嵐看了後背,正不好意思著呢,把頭埋在臂彎裡面悶悶地說:「沒啥事兒爹,不太疼。」
「哎呦你個死小子,剛才可把爹給嚇死了!」
「孫伯你一定注意孫磊的傷口,除了我給他換藥之外,誰也不能碰。他的傷口很深,現在只是止住了血,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傷口感染。別亂動,別碰水。」
「好好,我知道了,一定按照你說的那樣辦。」
周玉鳳拿來了一件乾淨的棉布裡衣,關嵐把它撕成一條條的,讓孫鐵頭把孫磊的衣服脫了,一圈圈纏在傷口上。
「好了,按照我說的做,孫磊的傷就不會有事兒的。」
「秦二家的,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你才好了!」
「孫叔孫嬸,快別這麼說,你們家對於我一直是照顧有加,這份恩情我一直記在心裡呢,孫磊就像是我的哥哥一樣,我給他治傷,也是應該的,你們照看一下他吧,我出去有事情要和里正叔說呢。」
「去吧去吧,剩下的事情我們來就好了,你去洗洗手歇一歇。」
關嵐哪裡有時間歇啊,出了城隍廟,她就找到歪在他們家車上的魯達福:「里正叔,現在還有一個時辰天才能亮,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帶著大家走,我怕那夥人過來尋仇,再接著來禍害咱們,你說咱們這荒山野嶺的,被人家殺了埋了都沒人知道。」
關嵐也是這麼想的:「還是里正叔想的周到,那咱們宜早不宜遲,現在就上路吧。」
「孫家老四的傷治好了?」
「初步處理好了,已經不再出血了,消炎的草藥也都上上了,我看孫磊的身體很是強壯,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好好,那實在是太好了,我這就招呼大家,收拾東西上路。」
只是還沒等著魯達福扯開嗓門吆喝,秦正和姚蘭又哭唧唧地湊了過來。
「里正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啊!我們所有的家當都在那輛車上面呢,現在被別人搶走了,我們這一大家子吃什麼喝什麼啊?」
魯達福也是沒有辦法:「你現在說這個,早幹什麼去了?你們家裡一個老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