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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給我一枚玉珏後又給連浣一枚,莫非她想一石二鳥同時除掉我們兩個?
想不通,既然她手裡有兩枚玉珏,那麼一直被我帶在身上的那枚,又是從哪個宮裡偷出來的?腦筋打結,懶得再想,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多想也無益。
雙腿終於恢復了一點力氣,我搖搖晃晃地走到煙雨湖畔,記得當年湖心亭中初遇公子蘭,他的瀲灩姿容朦朧在一片細雨霏霏中,讓我恍恍惚惚,不能自已。
光陰荏苒,我在含章宮中已經度過數個年頭,記憶中的白衫晃過眼前,公子蘭,他現在是否還會時常盯著香雪海發呆?
他,找到一直等的人了嗎?
連浣,是那個人嗎?
連汀未曾用過聚煙香,卻仍舊毒入臟腑,可見她的身邊早被埋下棋子。竹林外二女相鬥,兩敗俱傷,自此以後連浣開始被寵冠含章宮。
現在想來,她必定就是公子蘭安插在連汀身邊的那顆棋子。初入宮時公子有心留她在嫻月殿,是否預示著將來的某一天,她會是那裡的主人?
含章宮層層高閣,娉婷玉宇,總在時刻吞噬著人心。這一池亂水,究竟是誰會最後漁翁得利?
恐怕,只有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沿著湖岸前行,不覺中走到了亭外的廊下,昨夜的雨水尚未乾透,遊廊四處映著水光,比起平日裡更顯出清新雅緻。荷葉託著點點水珠,被日光一照,閃爍著晶瑩的光澤。荷露清香,水天一色,美得讓人目不暇接。
我慢步轉過廊下,一眼看到湖心亭中正自拉扯的身影,紅衣妖冶,黑衣輜重,竟是公子荻無賴似的扯住了華容公子的手不肯放。我無語地看著小屁孩那一臉垂涎三尺的下作樣。他也不知說了些什麼,惹得華容公子驀地滿臉怒色,抬起手就往他臉上招呼而去。
他迅捷地躲過了那記耳刮子,反手捉住甩在空中的手,湊到唇邊吹了口氣。華容公子氣到渾身戰慄,卻被公子荻拉得更近幾分,貼在耳邊說了一句話。
我……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心裡一聲哀嘆,這兩位貴公子偏偏挑在景色怡人的地方大演斷袖,難道不知此舉已經惹來路過的宮人們頻頻側目,還是有心演給誰看呢?依照公子荻的性子,倒還有些可能,不過華容公子的臉皮子薄,應該不會這麼不解風情。
冷汗啊冷汗,我發誓自己沒有偷窺別人的嗜好,儘管對方是如此賞心悅目的男色……
小屁孩挪了一下身子,抬頭時恰好對上我的視線。我的心裡一緊,又不好立刻轉身就走,只得勉強擠出個笑容。
華容公子甩袖而去,我見他走得遠了,也準備抬腳閃人。剛邁出兩步,身後傳來公子荻悠閒的聲音:〃笨丫頭看夠了戲,怎麼不道聲謝就走人?〃
這人真是古往今來第一等不知廉恥,自己風月無邊,還非要旁觀者鼓掌喝彩!
我乾脆掉轉頭,幾步走進亭裡去,懶得和他繞彎,口含諷刺道:〃多謝公子賜戲,剛才看得累了,正要回去歇息。〃
他笑嘻嘻地坐下,又指了指身邊的位置,〃過來,陪本公子說會兒話。〃
〃我怎麼敢和公子並坐。〃我立刻做誠惶誠恐狀。
他嗤笑了一聲,〃這世間還有你不敢的事嗎?小野貓上次一口咬下來,本公子銘刻於心呢!〃
公子荻揚起手掌,手背上的咬痕已經變成淡淡的印記,只怕要落下無法磨滅的傷疤。
我低聲下氣道:〃是不語那日莽撞了,請公子責罰。〃
心裡氣到沸騰,這小屁孩招惹了我,最後卻變成我理虧,滿心愧疚。
他又指了指身邊,示意我過去坐下,我乖乖走到他的身邊,和他並肩坐在煙雨亭裡。他的目光在我臉上逡巡